“我发现你……”胡梦蝶忍不住说。

“发现我什么？”

“没什么。”胡梦蝶别开头，在亭子边走了两步，“其实我最近经常来这里。因为我们既然在这里穿梭时间的话，说不定还能遇见什么灵异事件。没准还能恢复记忆呢！”

“恢复记忆？”李庄生歪歪头，“那现在的你就没了哦。”

“欸……就不能两个记忆共存吗？”胡梦蝶不满地拉长声音。

“呃，也没准。”李庄生说，毕竟他也没经验，“不过，那样的话，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吗？”胡梦蝶砸吧嘴，好像在品味这句话的涵义。

“是啊，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真的我？”

胡梦蝶幽幽地望着湖面，眼神迷离，若有水雾。

李庄生轻疑一声：“嗯？”

胡梦蝶似乎忽然苏醒，又转而一笑，迎着微风，凝望着天边的飞鸟：“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

李庄生一怔：“你说什么？”

“她写在日记里的诗，我觉得挺有意境。”

胡梦蝶转头对李庄生笑笑。

李庄生默然。这句诗似乎是他说过的，当年和胡梦蝶讲故事的时候随口提了一下。

真的只是随口提的，她当时也说这句诗很有意境。只是，这算是一语成谶吗？

“你穿越回来，是不是很孤独啊？”胡梦蝶冷不丁问。

“孤独？”李庄生愣了片刻，“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居然没感觉？”胡梦蝶看起来有些诧异。

李庄生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她……很孤独吗？”

胡梦蝶低头笑笑，随后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是啊，她好像很孤独……反正在日记里是那么写的，一开始还有点不安。然后知道你也穿越了，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