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山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夺过那封信一把扯开,入眼的就是那一笔熟悉的却虚浮无力的字。
不用看落款,他就知道这是孟老爷子写的,不由得嘲讽道:
“呵,你爷爷这笔字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看来是没几天好活了,你瞅瞅这字飘的,一看就是手上没劲儿!
说起来他也挺有意思,从小没有管过你,现在想起来给你写信了,肯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想要利用你。”
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个死对头了,当初他能被下放到这穷乡僻壤来,这人可是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呢。
孟庆堂低着头没有说话:果然,最了解自己那爷爷的人还得是自己外公啊,可不是有事要求他吗?
苏祁山发泄了一通心中不满后也不再废话,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看到最后竟没忍住冷笑出声,几下就把信纸撕了个粉碎,嘲讽道:
“笑话,都什么年代了还联姻,这个老棺材瓤子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甚至连“你那位爷爷”都不称呼了,这几年在村里学的骂人的话那是张嘴就来。
孟庆堂突然觉得他外公的嘴还挺犀利的,骂的还挺准,可不就是老棺材瓤子嘛,眼瞅着也活不了几天了。
而孟家又风雨飘摇,偌大的家族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挑大梁的人来,也难怪他们要把主意打到已经被赶出家门的孙子身上。
怕挨揍,想笑却又忍住了不敢笑。
其实他不太在乎家里让他回去联姻的事儿,反正他又不会回去,干嘛要耗费心力的去在乎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和事儿,孟家倒了更好!
“外公您别生气,他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已经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不是您不允许的话,我连孟都不想姓!”
孟庆堂说到这里颇有些幽怨的意味在里面。
反正他现在的户口在平安大队,人也在平安大队,孟家那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祁山也是被气糊涂了,经孟庆堂的提醒想到这一点后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你说的对。我跟你说小堂那老棺材瓤子没什么好下场,算计死了我闺女和你爸不算,现在又来算计你,算来算去的也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图什么。”
孟庆堂心中冷笑,还能图什么?自私的人都把名和利看的比子女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