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说这话,心里带着酸楚。
这后宫里的女人,年轻的,好歹能得皇上几分宠爱。
若是不济,年纪大了,也能得皇上几分礼待。
唯有她,一无姿色,二无宠爱,在整个后宫都是独一份。
其实敬妃很早就明白,皇上不喜欢她,让她入府,也不过是想着制衡嫔妃。
可是她心中总是不甘。
谁没有想过嫁给心爱之人,夫妻恩爱,儿孙绕膝。
可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你一向慧智,身处后宫却独善其身,对世事洞若观火。”
“既然明知皇上对我不薄,又何为要与我作对呢?”
宜修懒得与她再兜圈子,转而开门见山问道。
听到她说起此事,敬妃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躲闪着她的目光。
“娘娘这是都知道了?”
敬妃心里没底。
“槿汐与苏培盛一事,可是你告诉贵妃的?”
“他们都是谨慎的人,唯一的破绽,便只有那枚绣着柳叶合心的荷包。”
“当日在场之人,唯有姐姐一眼看出是槿汐的手艺。”
“而那两日,我听说贵妃娘娘曾邀你去了延禧宫。”
宜修眼神严肃的看着她,想听听她究竟会怎么说。
见皇后将所有事情都摆在自己面前,敬妃深知自己怎么狡辩都无济于事。
眼眶泛着红,声音略显哽咽。
“皇后娘娘当真是冰雪聪明。”
“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经查出来,你何苦又来问我呢!”
“其实你知道了也好,省得我终日悬心,寝食难安。”
“说到底,是我害了你,终是我对你不住。”
本来敬妃紧紧攥着手帕,一副心不在焉。
如今将事情说出来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放松了许多。
宜修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你向来不争圣宠,在后宫之中又甚少与人交恶。”
“当初华妃独大时,亦可忍辱负重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