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犀利的言辞,曹琴默许久没听过了,这沈眉庄当真是不分好赖。
“惠嫔娘娘说这话,便是错怪嫔妾了。”
“我与娘娘虽然不是同一阵营,却也是同仇敌忾,厌憎华妃,这才担心菀嫔娘娘一时糊涂。”
沈眉庄不屑的撇过眼眸。
若非看在她是贤妃的人,如今自己临盆在即,不能轻易得罪人,她便是直接将人给赶出去,也未尝不可。
“你若是担心她翻糊涂,大可以去碎玉轩说与她,何必来我这里多费口舌。”
“娘娘别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都是嫔妾的不是,不该多话,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曹琴默今日做小伏低来走这一遭,却不曾想被沈眉庄好一顿数落,心中也多了几分脾气。
沈眉庄却是不想与她再聊下去。
“不必了,你今日有这个工夫来和我解释,还不如留着力气去讨好皇上,最好是能力劝皇上,惩治华妃。”
“如此一来,不论你我,还是贤妃菀嫔她们,都能万事大吉。”
这话真是字字句句往心窝子上扎。
明知道皇上对她冷淡,更何况她哪里能掺和这事。
“是嫔妾无能。”
曹琴默微微低着头。
沈眉庄见她这般姿态,心中没来由一阵烦闷。
“无能事小,若是心术不正,故意挑拨是非,坏了德行,那才是大事。”
被沈眉庄一通指责,曹琴默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惠嫔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谨记在心。”
“不是我要教诲你,只是大家好歹相识一场,有什么话当面说说也就罢了,又何必欲擒故纵,步步为营,未免太辛苦了些。”
“曹贵人养育公主本就劳心劳力,还这般费尽心思,当真是难能可贵。”
“只是以后,你若还想说这般话,自己说给她便是了,也不必在我面前说。”
“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就不留曹贵人了,采月,送曹贵人出去吧。”
说完,沈眉庄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
曹琴默自知今日欠缺妥当,只能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