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难为你了,剥这个东西最伤指甲。”
曹琴默陪着笑,满脸关切,做小伏低的恭维着。
“皇上平日里喝的都是莲子汤,这新鲜的莲子,臣妾已经剔除了莲心,想必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胤禛放下奏折,拿起一颗莲子,细细看了起来,随即放进嘴里细细品味。
“果然如此!”
“只是这莲子没了莲心,莲子的心已无,你当真是用心良苦。”
“朕早起时,听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嚼闲话。”
“说起万历年间,有位景妃,最善用亲子争宠,甚至不惜让怀中小儿发热,引得皇帝注意,你当如何看?”
见皇帝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曹琴默眼眸微暗。
“臣妾若是万历帝,必定杀了景妃以正宫闱。”
胤禛听见这话,眉眼当即一变。
他虽体谅曹琴默的怜子之心,可曹氏若想对柔则出手,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曹琴默瞥见皇帝神色一变,忙换了说辞。
“十月怀胎,一早临产之苦,实非人母不能体会。”
“景妃她身为人母,却害其子,实在令人愤怒,除非不是生母。”
“若不是她有难言之隐,便是连为人都不配了,怎还配活着!”
曹琴默言辞恳请,说着脸上还露出悲切之情。
胤禛瞧着她这幅样子,本预说出口的苛责变了调。
“你一向温顺寡言,难得这般愤慨。”
见皇上似有不快,曹琴默微垂着头。
“臣妾失言了。”
“只是臣妾也身为人母,一时有感而发。”
明白曹琴默今日前来的目的,胤禛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怜子之心,不仅母亲有,父亲也有。”
“难为你剥了这么久。”
“你为人既细心,又有耐心。”
“贤妃到底没有生养过,更何况明月养在她膝下,六宫事务繁多,她也忙不过来。”
“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带在身边就是。”
曹琴默闻言,满脸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