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暗暗摇头,这乌拉那拉福晋也是给自己添麻烦,柔则她也不是没见过,美貌才情有余,心机手段不足,德妃可算不上对她有多喜欢。
乌拉那拉福晋一噎,忽然觉得德妃说的挺对的,可想起自己女儿通红的双眼,她又定了定神。
“娘娘言之有理,只是臣妇觉得,宜修如今身怀有孕,王府里也有众多姬妾,臣妇只怕宜修分身乏力,于子嗣不利啊。
更何况男子那有不爱美色的,宜修接连生产,只怕是已经损了颜色,若是失了王爷的心,怕是在王府里就举步维艰了。”
德妃疑惑,竹息也不解,是吗?可是她们所知道的并不是这样啊。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又看向乌拉那拉福晋,想听她还有什么胡言乱语。
哪曾想乌拉那拉福晋却以为是自己说动了德妃,说的也是更加起劲。
“柔则是宜修姐姐,若是她能侧福晋之位入府,替宜修笼络王爷,姐妹齐心,对乌拉那拉一族也是百利无一害啊。
更何况男子哪有不爱娥皇女英的佳话,如此一来,三方皆有所得,岂不是皆大欢喜?”
虽说宜修是个庶女,让柔则给她作配有些不配,但女子生产九死一生,若是宜修难产一尸两命,嫡福晋之位不就空了下来吗。
这样的话,作为侧福晋的柔则就有很大可能会被扶正,等柔则笼络住四阿哥的心,区区嫡福晋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放肆!真是放肆!
什么娥皇女英怕是个姐妹共侍一夫的笑话吧,本宫的儿子,堂堂雍郡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生你这蠢妇来算计作践他。
一个闺阁女子不说学史明理不学管家就罢了,整日里就知道吟诗弄花,练舞学曲,好好一个女儿家,整日一副妾室做派,还想给我儿当侧福晋,怕是什么白日大梦!”
德妃拍桌而起,怒视乌拉那拉福晋,竹息也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苟言笑。
腿下一软,乌拉那拉福晋连忙跪了下来。
“德妃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臣妇,臣妇没有那个意思,臣妇怎敢作践四阿哥啊。
娘娘明鉴啊,娘娘!”
无视乌拉那拉福晋的做派,德妃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也是冷着脸开口。
“不敬皇室,藐视君上,蓄意诋毁郡王妃,按宫规律例罚六十大板,抄写经书一百二十卷,宫规八册。
没有抄完就不用出门走动了,你也不要想着让别人替你抄,本公会派人看着你。
来人把她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