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也看出来了,他看着我说:“我去看看。”
“我也去。”我在山脚的一个泥潭里摸田螺,我把腿从泥里拔出来,跟着闷油瓶就往上跑。
我的腿上全是泥,等爬到山弯处这些泥都被风吹干了,糊在腿上很难受。
走上去才发现,山溪不知道被谁堵了,成了一个小坝,看起来是在里面泡澡了。
水满了之后,就从另一边溢出去了,难怪我们的水小了。
我把我们这边的水口拔开一些,水就哗哗的朝着我们田里流去。
我又把心思回到这个小坝上,谁会在这里洗澡,不过你别说,还挺会享受的。
在这儿一边泡澡,一边还能看到下面田里人在干活,俯看下方阡陌交错,有一种局外人的安宁。
我忽然有种想法,这很符合闷油瓶的性格。
我蹲在潭边洗自己脚上的泥,边抬头看着上面树林里的闷油瓶说:“小哥,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闷油瓶低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这溪水很凉,我把腿上的泥洗干净,越洗越上瘾,在闷油瓶走进林子之后,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光衣服就泡起澡来。
反正闷油瓶就在周围,有人来,他会提醒我。
我泡的很惬意,听着山林里各种声音,鸟像小鸡一样在枯叶中刨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闷油瓶一直没有回来,但我知道他没有走远。
直到太阳都偏西了,我才穿衣服离开。
我刚把衣服穿好,闷油瓶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我有点尴尬。
我们下到田里,又发现了新的问题,田埂都被老鼠打了很多的洞,水都漏出去了。
我刚到田里就看到一只田鼠被水淹的从洞里爬出来,我立刻拿着铲子就去追,可它跑的实在太快了,我追着打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到。
我再举起铲子的时候,突然一样东西从我身边飞了过来,“啪”一下,是一个拳头大的土团子,不偏不斜的打在那只老鼠上,直接一下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