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小道路上,李绅走在前头,那随仆跟在身后。此时那随仆心中甚是疑惑,不免向李绅问道:“殿下,属下有事不知?”
李绅微转脑袋,继续走着说道:“说来。”
随仆胆子也是大了一些,便继续说道:“殿下知道那江都氏族虽说俱都是一根拧上,但暗地里也是明争暗斗的,为何殿下还要单单对那柳家如此上心?”
李绅这随仆虽说是下人,可却是跟随了李绅父子多年,曾是个护卫剑客,唤作曹焕。早在李绅的父亲李守还在长安时便担任保护其父的责任。
话说李守走之前,还是再三托付,要这曹焕誓死守护李绅,而这李绅也是曹焕看着长大的。对于此,他此生便是认准了这李绅便是他要誓死守护的主子,这既是责任,同时也是一种承诺。
李绅此时停了脚步,那曹焕见李绅不动,怕是自己又有哪里说错了,便急忙上前道:“属下该死,说错了话,还望殿下恕罪。”
“哪里有罪?”
曹焕愣了一下,紧接着赶忙谢道:“多谢殿下恕罪。”
“这江都世家,无非就是萧、王、齐、柳四家独大罢了。萧、王、齐三氏行事作风都事为高调张扬,影响也是较为广大,可是背后的猫腻却是不少,各自俱都有些把柄之类可以利用。只是这柳家一向都是明哲保身,少参与争斗,明面上是为低调,可暗地里的势力却也是不小,所以能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另外,这柳家还与另一个人有些关系,而那个人便是十八年前的动乱的始作俑者。”李绅说道这时,眼睛微微紧闭,面容变得十分冷峻,随后又露出一丝笑意。
曹焕看着主子,心里也是大抵知道李绅在说的是谁,只是心里略带疑惑的问道:“那人不是早就死了嘛?”
两人继续走着,李绅冷哼道:“哼!坊间传言,掩人耳目而已。”
那随仆曹焕微低着头,明白原由,只是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现在过去这么久了,那人究竟还能不能对他们有所作用,都是不得而知。但是自己的主子这样做便是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敢多问,自管尽己所能保护好主子便是了,其他的一切也是俱都不管。
此时,主仆二人一路游走在乡间荒野,向着江都城中方向走去。
话说自那日之后,柳风他们便在破庙里养伤,江童拿了柳毅给的钱,两人便暂时几天不用出去,只是一心在破庙里待着陪那几个小孩。只是奇怪的是这柳风明明伤得比那江童严重,可是伤势却好得比江童快,这江童也是好奇,一时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两人俱都是被那柳梅打了,所说没有伤到什么致命伤,但是依着江童他自己的经验,这伤势起码也要养个几天才得好。可是这柳风第二天便是活蹦乱跳了,在细想一下,自己这伤虽是比柳风轻些,但是也比以往好得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