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内,燕王府中,白袍男子石庆义正在房间里收拾着衣物行囊。想到自己将要离开,石庆义不免有些哀伤,叹气道:“唉!偌大的燕王府,我竟容不得一席之地,真是可笑!”
男子继续收拾着,眼里却是不断冲刷着过往。
话说这石庆义身为石安山长子,为何又却是这般不受重视与待见,那还得从石安山还不曾当燕王,怎么做上那中郎将说起。
石安山原乃是陇关一带的布衣百姓,可是他自幼便膂力过人,不肯自甘埋没。虽是穷苦,但却在待人处世颇有一套,常常乐于助人,对朋友更是豪义。若是有人前来结交,石安山必是热情款待。
若是遇着有人来访,这家中无酒,便会舍卖家田换酒;家中无肉,便宰了耕牛作下酒菜。总之对待朋友那是一个“义”字。那些个来访的人士对他更是赞赏夸耀,渐渐的,石安山的豪义便传开来。
一时间,四海之内皆知陇关有义士,唤作石安山。闻其豪义而来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来访的人常常带上豪礼,甚至千金来会。渐渐的,这石安山因“义”而传于天下。
可是石安山似乎并不止于如此,有了钱财的他,开始来到长安,通过各种手段接触上层,因他奉承阿谀了得,又常常闻言观色,总是见机言志,愿报效朝廷,希望得到举荐。那些个大臣收了他的钱财,虽是对他愈是喜爱,但却不为他举荐过一句。
石安山知道,要想进入仕途,只有三条路可走,若是生在宦官世家是为一路;若是前一路不是,也可发奋苦读考取功名,或是参军建立功勋也为一路;若是前面两路具都不是,只得自祈天命,得到权贵赏识举荐,此为最后一路。
石安山来到长安一年多的时间里,常常游历于烟花巷柳,接触了长安各色人等,特别是那些喜欢来烟花巷柳之地的朝堂大臣无不识得他的。
在石安山花了不知多少钱财下,他终于如愿以偿进入皇宫做了个小护卫,凭借他的谋略和天赋,得到统领赏识,学了一身本领,得到晋升,成为最年轻的中郎将。
这石安山年纪轻轻便做了皇帝身边的中郎将,对他而言年少得志,岂有不轻狂?话说这人便是这样,皆有七情六欲,欲望贪念,这石安山也不例外。
石安山仕途愈发风顺,渐渐也开始放纵不羁,对权利愈加渴望,色利熏心。无事时,常常出入风尘地,有传闻石安山在长安时,曾利用自己中郎将身份甚至勾搭上皇宫那些被冷落的妃子,以致后来石安山拥兵自重也有部分原因是此。
话说有次石安山从外边醉酒回来,家中一婢女伺候他歇息,他一时酒劲上来,色字当了头,便强行与那婢女云雨了一夜。
对石安山来说这似乎不为什么,但那那婢女却是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石庆义。
那时的石安山虽小有成就,却是尚未婚配,他担心自己未来前途,便没有给那奴婢名分。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怎地,不久之后那奴婢便不知怎地染病离世。石安山见这石庆义毕竟是骨肉,又尚在襁褓,便养于家中,每日差乳娘喂养。
再说后来石安山虽是做了燕王,但是自知根基不稳,若想在这燕北之地彻底立足,必是要得到当地世家大族支持,于是石安山便与幽州大族公孙氏攀上关系,娶了公孙南的女儿公孙素做燕王妃,后来便有了石庆仁,石安山也是极其宠爱幼子,一直把他作为继承者培养。
只是这石庆仁不像石庆义那般聪慧,但是却天赋异禀,生得一身孔武有力,很似当年石安山,小小年纪便是勇力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