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并不知道我来了,而我还未见人,倒却先闻其声。
『这个要转交秦公的,军队里的事情,我想还是他来裁定比较好。』里边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哦,是,我待会连其他的公文一块送过去。』
听到这儿,我心里有点闷闷不乐,想见这个声音的主人,和她谈谈,可是又不敢见。
最终我还是豁出去,迈着腿踏进门槛里了。
『克里莉。』
那坐在案前,面对桌上十篇公文埋头审视的,不是国务部长克里莉,又是何人?
她看到我,微微有些惊讶,我扫了一眼旁边的护卫。
『出去。』
『是。』
护卫顺便带上了门,正合孤意。
我便往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表情懒散。
她当我没来似的,又不看茶,又不打招呼。
我看了半天,这女人一直在低头履行职责,这回我忍不住开口。
『等等。』
『有事?』
她也满不在乎的扫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有点感觉到她的绝望,孤独了。
是我想得太多了?
人家的父亲,几乎死在我手里。她前几天也许要献身,也许是要一次寻求庇护。
也许她知道,纯洁的友谊太难得,情愿用自己的献出来交换。可孤又冷落了她,决心要保持距离。
这样想着,我干脆开门见山,把心里的想法给问出去了。
『你不恨我?』
『恨你?』
克里莉有那么一瞬间,眼里流露的分明是憎恶,真的是一瞬!我要是稍有走神,绝对观察不到!
『克里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咱大大咧咧的把胳膊摊着,说道:『你的父亲凯根,是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他屠杀老百姓!罪该万死!可是,你会不会因为我是他的敌人而恨我?』
『…………』
『我也知道,你当初说想留在我这儿,恐怕不是真心实意吧??你是另有所图对不对?』
她不说话,放下了公文沉默不语。
『我不逼你回答,那么谈回第二个问题。』
此刻,不是和克里莉翻脸的时候,我知道她定有所图,可是我要是现在掀桌子的话,这出戏就会这样没头没脑的结束。
倘若我不能问出她的真实意图,就无法拆穿她的伪装。而这些事情一样还不会完,除非它水落石出,完完全全的画上句号。
要搞清楚它们,我就必须掌握所有情报,在这之前都不能轻举妄动。
我便又说:『第二,就算不是因为我和凯根,你父亲的旧怨。前几日晚上你不是一口咬定我轻薄了你么?你既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欺凌,玷污,那么你会不会愤怒?会不会悲愤?你会不会觉得猥亵了你的秦公该杀,该死。』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没想到,她突然又笑着起身,一脸的人畜无害。
这女人忽然慢慢逼近过来,眼中柔情绵绵,朦胧无限。再度摸着自己的玉肩。
『秦公,还想不想享用我的身子?既然那天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让克里莉好好补偿您呢?秦公,我会让您满意的…………怎么样,既然来了……不妨与我缠绵一晚?』
『我靠你想干什么!』
老子反倒被吓一跳,站起身带翻了椅子。
『克里莉,你实在是不知廉耻。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嗯……秦公~~』
克里莉似乎脸蛋粉红了,娇哼几声,脸上满是羞情。
『走吧,我的房间就在后面。床很大哦…………秦公可以对我干任何事,今晚……你不说,我不说。就是我们二人的美好时光……』
『你他妈以后还会对其他男人这样说??你不会是想故意这样然后绿我,再和你男朋友一块嘲讽报复老子吧?』
『秦公……人家伤心了。』
克里莉故意一副瘫软的模样,依靠在我身上。
『你何曾见过我对其他男人这般千依百顺呢?秦公…………』
她的玉手,居然在我臂膀上抚摸起来。
『您的胳膊真结实,用它架住我,拥抱我,今天晚上……怎么样都没关系。放心吧,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真的?』
克里莉冷着声音对外面吩咐了一句。
『你们都退下。今天晚上不要进院子里来。』
外面便答了是,随之寂静无声……
孤还是站在原地发愣,克里莉好似痴狂那般,眼神迷离,只知道抱着我,跟痴人那般吸着我身上的气。
『秦公……快点……我等不及了……』
她好像是要来真的……
我该怎么办呢?历史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A.反正我不亏,直接和她游戏一场。
B.不,克里莉一定还有阴谋!
未来可以影响过去。
你可以想象为“因为我今天下午会从山上摔下去,所以过去被影响。在当时的早上,我会选择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