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去了,我因为感到又要大开杀戒,一时心下痛烦。
我并不是不想鲁莽冒险,我也很想兵行险着,然而却做不到。
因我而死的亡魂,已经够多了。独自一人望着落下的残阳,心下苍然。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然而,我不需要否认,我从没觉得,自己会是什么善类,人也许本来就是一天恶于一天的生物。
有些观念一旦形成,便会无止境的被冠以“正确”,一直偏执下去。
大错一旦犯下了,会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直至终于恶贯满盈。
今天,我会把该做的恶都做尽,把该完成的事情都完成。只要对历史有善性的影响,我无论什么恶都可以做,多么狼藉的声名都愿意背负。
反正,总归是要有人扛起时代的黑锅,为一切的错误买单,被人戳脊梁骨。
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是我呢?
我不去当,就没有人愿意当这种被千夫所指的魔鬼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真不可怕,反而适应了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