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嗯,就好比老朽来说,老朽是一个人,人被家所围,家却又被国所围,国被天地所围,天地被宇宙所围,宇宙又被芸芸万物所围,无穷无尽。万物都有一个固定的范围,将军作为人,同样亦存在自身的“围”,如若不将这个界限思索清楚,一味将生命逼进死路。岂非执迷不悔?』
『……神医,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说过了,人要想活得好,那么就必须向死而生,不要执着于短暂的穷途,不要因为视线的狭隘而将自己困于墙内。死的后面另有起点,将军倘若不在思想上把自己的胸怀敞开,人在精神上是无法觉醒的。一个在精神上无法觉醒的人,他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的,最多也就是体现了存在者自身在世界这个“大存在”中的“小存在”。』
『不能因平庸而平庸,是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寻找到我对宇宙的意义。』
『将军有此觉悟,很好。』
白陀抓起利斧道:『那我就开始了。』
我抱拳道:『请。』
当然,在治病前,我留下了一封遗嘱。略微交代了一些后事,其次,我终于释然了。
即便被他当场治死,这也不是任何人的过错,因为正如他所说。
向死而生,生命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