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状，再度挥剑砍来。

我不躲不闪，直到剑锋停留在我颈侧，我已经能感受到刺痛了。

『第一万个人类……哥哥，似乎……并不怕死。』

舞空动作霎时间一顿。

对方鼓掌道：『那你很棒棒哦，都这样了，为什么你不像是书本上看到的人类介绍的那样呢？』

『……』

舞空慢慢的自言自语：『人类，有思维能力的动物……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与科技发展的生物……尤其是……能够建立团体……机构来达到互相支持……与协助的目的。但是……人类本质上堕落……邪恶……常常自私自利。』

她话音落下，我一口鲜血喷出，男人不耐烦的一挥手。

下一秒，我发现自己腹部的失血竟然被止住了……不，只是变得非常缓慢。

『刚才的话，怎么听都让人火大。』

男人却大手大脚的坐在王座上。

『难道不是这样子吗？随着视野的开阔，人类开始意识到天地是什么存在。然而，他们堕入魔道，单纯的把天地规定为正义和邪恶。有利于自己的事物拼命抬举，有害于自己的事物拼命抵制，杀死了很多与他们作对的大型动物以后。人类规划好了社会的秩序，强者开始剥削弱者，探索和创新全部是为了利益。各种各样的恶行层出不穷，自相残杀令他们固步自封，连踏出星球的机会也没有了。你们明明可以发展科技，走极其长远的探索道路，但是你们不这样，为了仅有的少数资源。拼命讨伐弱者，失去秩序的追逐残暴。』

『……』

这样的看法也太偏激了。然而，站在龙族的角度来看，事情或许的确是这样。少数善良的人并没有被龙族注意到，它们只知道，人类的种群已经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即便这么做的只是少数人。但是，人类能洗清嫌疑吗？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如今，或许犯下错误的是整个人类种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