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坦疑惑地看着那些静止的白色身影，根本看不出任何动静。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微微抬起了头，又缓缓垂下。杜洛坦感到一阵希望涌上心头，他猛地跳上岸，朝尖牙奔去。老朋友低声呜咽，当狼试图摇尾巴时，杜洛坦的心几乎碎了。

德雷克·塔尔侧头倾听，像是在仔细聆听远方的声音。

“一个死了，另两个，我恐怕救不回来了，”他低声说道，“还有三个还活着，生命之灵会允许我治愈他们。红色行者没有坐骑，但他们在这里待了很久，已经能适应这里的环境，敌人移动得异常迅速。即使骑马，也无法追得上他们。你们不会落后太多，战斗的机会还是有的。”

“但是……三只狼无法承载五个人。”库尔扎克反驳道，“更何况它们的力量还没完全恢复，而我们必须赶路很远。”

“它们必须做到。”杜洛坦简洁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德雷克·塔尔低声说道，“我会留在这里，和即将离世的狼们在一起。我的状况会好转，生命之灵对此充满信心。”

杜洛坦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想命令德雷克·塔尔跟随他们，但他深知库尔扎克说得有理。狼的力量尚未恢复，速度和耐力都不足以支撑如此长途的跋涉。

“告诉我，德雷克·塔尔，你认为该如何做，我会听从你的。你与灵魂交谈过，而我没有。”杜洛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萨满缓步走向穆德鲁赫。那只狼感应到他的气息，轻声悲鸣。德雷克·塔尔伸出手，轻轻地放在老朋友的头上，慢慢地撬开它的嘴，缓缓地吹气。杜洛坦满怀敬畏地注视着这一幕，随着伤口在兽身上愈合，他的心情也渐渐放松。片刻后，穆德鲁赫突然跳了起来，兴奋地吠叫着，开始舔主人的脸。

接着，德雷克·塔尔的手伸向了奥斯特祖布。杜洛坦松了一口气，看着狼兴奋地跳向首领。最后，被治愈的是普尔加——扎尔卡的狼女。杜洛坦的目光凝视着跪在歌者旁边的母亲，忧伤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这个狼伴随着德雷克·塔尔度过了大半生。她轻轻握住朋友的头，凝视着他金色的眼睛，轻声说道：“谢谢你。”

在请求德雷克·塔尔“让她沉入最后的安眠”后，法律的守护者重新站了起来。她那坚定的身影，似乎在向生命和死亡之间的界限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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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狼的泪水，兽人们从不认为它是弱点。它们之间的纽带如此真实而深刻，伴随他们的一生。真正的弱点，是无法流泪。

杜洛坦跃上了奥斯特祖布的背，伸手向盖雅：“母亲，快和我一起坐上来，我们将利用生命之灵的恩赐来拯救我们的部族。”

她毫不犹豫地跳上了他身后的狼。杜洛坦低下头，靠近奥斯特祖布的脖子，急切地说道：“快跑，我的朋友！”

他只能希望，尽管他们的队伍人数不多，但还是能及时赶到，帮助他们的同胞。

“别发愁。”德拉卡对奥格瑞姆说道。

“我没有发愁。”奥格瑞姆淡淡地回应，“我只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