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笑的肚子疼的阿哲,擦了擦眼角的泪,弯着腰,小跑着登上火车后消失在了李向东和侯三两人的视线里。
“小阿哲!”
侯三看着阿哲消失在登车口,说着三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有种对阿哲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寝其皮的架势!
“咳咳~侯三,你也甭生气,不是我替阿哲说话,他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主要是他刚才站在左手边,他要是跟我换一换位置,他肯定会认同你的。”
李向东昧着良心,安抚好随时会爆发的侯三后,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朝登车口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列车员休息车厢,脱下身上的大衣放在床铺上,结伴来到工具间,拿起铁皮水壶开始干活。
“东哥。”
在锅炉间接满一壶热水,去往最近的保温桶加水的路上,侯三突然开口道:“东哥,你说的对,主要还是角度的问题,等发车了,咱们都闲下来,我会再给阿哲一次机会的。”
李向东闻言差点腿一软跪倒在地...
“嗯嗯,这事你俩有时间慢慢讨论,现在咱们在工作,我觉得工作的时候咱们应该做到心无旁骛,不能被这些繁杂的琐事给牵绊住,侯三,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向东是真不想再和侯三继续往下讨论了,他便从工作态度的大义层面,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
“好嘞东哥,我听你的。”
侯三也没多想,毕竟李向东是认可他的,没有像阿哲那样笑话他。
时间在李向东和侯三两人穿梭在各个车厢时缓缓流逝,站台上的哨声响起后,火车这个钢铁巨兽慢慢加速启动,渐渐的把京城火车站远远甩在了身后。
一年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全国各地汇聚到京城的人多,从京城分散往各地的乘客较少。
李向东工作的这趟发往闽省的火车同样如此,虽然每次不论大站小站,火车停靠后都有乘客上车和下车,但总归还是下车的乘客比上车的乘客要多。
越往南走,火车上原本连下脚地方都没有的情况慢慢消失,就连没有座位的乘客数量都骤然减少了大半。
列车员休息车厢。
侯三再再再一次拦下了阿哲,阿哲看着站在车厢过道,踮脚、鼓腮和瞪眼,不停扭动身子调整角度的侯三。
他两天前的死咬着不服软态度,到现在经过不断被侯三纠缠骚扰,他终是不堪折磨,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