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禁烟,祁砚川从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细细长长的一条握在手,只摸不抽,片刻之后,他神色黯然,自顾自喃喃自语道:
“顾南枝,你曾经救我一命,我不忍心看你往火炉坑里跳。”
默了一默,视线从烟头转移到顾南枝脸上,问“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但你真的了解他这个人吗?”
顾南枝漠然看着他,抿唇不语。
祁砚川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敛眸讥笑她“就这么爱?”
须臾接着问“你难道从未怀疑过他带你出来的动机吗?傅老太太才归天分了他37%的股份,这么年轻一跃成为名仑第二大股东,位置都还没坐热,在这个节骨点上竟敢带你出来玩,想想都觉得好笑。”
于是,他真的就笑出了声。
顾南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像是很了解名仑的实时动态,心房逐点逐点被攻破“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收住笑声,神情严肃“我猜你这段时间都在德国,所以很多国内的消息都不知道……”
顿了顿,接着道“傅修文的小儿子上个星期过海赌博,一夜输光了五十多亿,还倒欠赌场三十个亿……这个败家子不敢把事情告诉自己的爹妈,当晚就被赌场的人关进小黑屋。”
“原本都要被砍手了,那个傻叉吓得尿都流出来了,哭着喊着说他爸是傅修文,可以打电话向他爸要钱……你猜最后怎么着?”
他忽而把话停住,目光灼灼盯着顾南枝,不放过她表情里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终于,在看到她眸中怯意一闪而过之际,祁砚川展颜欢笑,满意道:
“黑屋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带着整一支律师团队,让何从瑾把手上那份股权转让书签了,就立刻帮他还清赌场的三十亿,那个何从瑾竟想都不想真的就签了。”
祁砚川呵呵笑了两下,鄙夷道“就这种货色都敢回国争权夺势,傅修文这眼光……恐怕临老都无人送终了。”
她听完手掌心在冒汗,面上却保持镇定不变,问“家丑不可外扬,这种私事你怎么知道?”
“你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性?”祁砚川反唇相讥“这种事我要知道一点都不难,关键是经手之人从未想过要瞒。”
他见她眼神闪躲,接着嘚瑟道“傅修文前天已经知道这件事,现在焦头烂额,怕得要死。”
忽而嗤笑一声,再道“那5%的股权如果落入陌生人之手还好说,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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