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刚才一直憋着不敢说话,现在看赵桓表情平静,似乎也被金军的强大镇住了。于是也大着胆子拱手道:
“是呀,臣以为耿相公说的没错,跟第一次包围开封一样,金军无非就是狮子大张口要钱罢了,不会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陛下担心他们提出挟持皇帝、皇子和嫔妃,这绝对不可能,那就不叫和谈了。既然金人上次都愿意和谈,现在仍然愿意的。不会提出这些非分之举。所以,陛下实在没这个担心的必要。”
赵桓冷笑,瞧着这两人说道:
“没错,到时候抓走的是朕和朕的家人,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们依旧可以拥戴一个新的皇帝,继续做你们的大臣,当你们的宰相,不过是换个人磕头称主罢了。”
这话一出,场中人人都惊呆了。
张邦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微臣生是我大宋的臣子,死也是我大宋的鬼,绝无二心。”
赵桓心中冷笑:你没有二心,金人掳走二帝之后,不就是立你为伪皇帝替他们当傀儡吗?你不是当了三十多天了皇帝,最后迫于压力才又撤掉皇帝称号吗?
你不仅认了个新的主人,还自己登基为帝,还在这表什么忠心?
所以,赵桓没理睬他,扫视一番后道:“诸公的意思朕都听清了。现在朕要做出决定。
不过,在做出战与和的决定之前,先说一件事。”
一众文武大臣都仰着头看着他。
赵桓站在了交椅上,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插着腰,一身黄金甲满是血污,看上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缓缓开口:
“朕在延和殿朕突然昏迷,醒来之后立刻披挂上阵,上城楼与金人血战,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