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缓缓地点头,“大殿下与殿下要去南疆了。”
孙滢道:“什么时候?”
王浩道:“三日后便是绝佳的出行时机。”
孙滢忙道:“我做了个梦,两位殿下还是缓上几日再说,有大事要发生了。”她说话间,猛然变了脸色向大皇子道:“不瞒大殿下,民女做了一个梦,梦见京都出现在很严重的蝗灾就在三日后,为了将士们的安全,还请殿下为了将士们的安全,及早预防。”
这件事牵扯太大了,镇南王更有国之战神一说,更兼他救了周正的命,孙滢想还他这份人情。
“做梦?”镇南王已经走了出来,“你们道家不是会占卜术吗?”
为了不引起必要的动乱,孙滢现在只能进了雅间,关上门,说道:“民女是会用六爻占卜不假,但也会遭到反噬,民女很惜命,若非给出相应的报酬,民女决不会随意占卜。信不信由殿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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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滢说完拉开雅间的门自顾自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大皇子道:“我相信孙夫人的话,本殿的腿治好那次孙夫人也说是做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缓几日再出发吧,皇叔。”
这次去南疆的除了两位殿下,还有二十万将士。
“要不还是去跟父皇说一声,咱们听圣裁。”大皇子说道。
这是件大事,大皇子顾不得吃饭,直接奔宫中而去。去了宫中,皇上正在内书房和内阁大臣们议事,不过说些灾情。
“儿臣有国之要事要禀报皇上。”大皇子心道,人多正好,多个人,多一份想法。
大皇子快人快语,三言两语将孙滢的话重复了一遍。
皇上神情莫测地看了下陆虞:“陆爱卿,你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陆虞道:“做梦一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内子去岁也和臣说了雪灾一事,臣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多囤些粮草,仅靠这一项,咱们胜了鞑子,过了安生年。因是做梦,怕说出来动荡了国之根本,没敢和各位细说,但各位以为那些粮食为什么会在粮仓里?就是因为梦的预警。南疆这一战势在必行,但时间却不用这么赶,大可从长计议。晚个三五日走影响不大。”但如果走早到了,蝗灾喝虽然不会造成传染性疾病,但大批量的蝗虫肯定会造成划伤,这么多人,光是划伤要浪费多少药?连年的旱灾已经让百姓食不裹腹。
大夏已干旱到了连草药也没有的状态了。
“那就多休整几日。”皇上说道。
有人就皮笑肉不笑地道:“孙夫人不是陆大人的妻子吗?为什么像有蝗灾这么大的事,陆大人刚才也好很惊讶,孙夫人为什么会不跟你这位内阁的重臣说要和大皇子说。”
陆虞不慌不忙地看了眼大皇子,什么也没说。
大皇子道:“事情是这样的,孙夫人正骑着御赐宝马,风尘仆仆一副想先用餐的样子,如果诸位不信,估计这会儿已经进宫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是问她吧。”
皇上挑了挑眉,看了下身边的吴大伴一眼。
吴志尚忙出了御书房,正巧看到镇南王和孙滢正大外面侯着。
他进来对着皇上点了点头。
吴大伴带着两人进了御书房,孙滢进来行过礼之后,皇上就问道:“你是做梦梦到有蝗灾?那梦没梦到何时会下雨?何时能有雨水,解了朕烯眉之急?”
孙滢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不瞒皇上,民妇每次一做这样的梦就很久晚上没办法入睡,十分痛苦,民妇本来想求祖师爷的指示,等了许久也未曾看以,民妇无意在酒楼的雅间外听到镇南王将要赴南疆,镇南王是夏之战神,一直守护着大夏,大皇子是皇上的爱子,两位都是国之栋梁,民妇和镇北侯府都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
皇上点头道:“陆卿,你这夫人不错,赐一品诰命夫人。”
孙滢忙欲跪下谢恩,皇上又道:“如果三日后没有蝗灾,夫人可甘愿受罚?”
“自然是不愿意,民妇听说一品诰命就是丈夫官居一品,夫人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了,这称号虽然是皇上赐的,但它早晚是民妇的。民妇等于没得到奖赏,还必须受罚,您可是人人称颂的熙宁帝,婆婆一直告诉我说您是最公正的……”
“罢了,罢了,赏你一箱天山紫玉石,别整天抠抠搜搜,弄一大群工匠在山上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