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头为了此次的谈判,逛尽了整个金陵,选出了一套最为奢华拉风的礼服。
“老张,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穿出去谈判,没给我们北武学院失礼吧。”
“嗐,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准备穿这一身过你的六十大寿呢。”张佑仁调侃道。
“去去去,本公子年方十八,离六十还远得很呢。”老余头推了张佑仁一把,骚包地捋着垂落的鬓角道。
老余头向张佑仁炫耀了一圈后,便出了门回家收拾行李。
而他的家门口早已站了一个沉着坚毅的年轻人在等候他的回归。
“老师。”年轻人恭敬地向老余头行了一个弟子礼。
“哦,是玉山啊,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老余头欣喜地拍了拍史玉山的肩膀。
史玉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决定开口:“不是,学生这次来,是想要请老师退出这次的谈判。”
“哦?为什么?”老余头欣赏地看着自己的弟子道。
“学生认为,佛教等教派中人与我等常人对事物的看法迥异,他们此次大败,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老师此去实在危险。”
“说什么呢,难道我们不去谈判就不危险了吗?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次谈判对我们学院派而已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学生当然知道,只是……”
老余头转过头,背对着史玉山看向西斜的夕阳:“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佛教和大秦夹缝中苟且生存,那些依附在我们之下的势力也是人心浮动,望风摇摆!
“此次谈判若成,我们就是真正的玄界第三大势力,和佛教、大秦平起平坐。”
“更重要的是,这能抑制他们对我北境的蠢蠢欲动之心,挣得宝贵的和平发育时间。”
史玉山咬牙:“既如此,不如让学生去!”
“你去?”老余头翻了个白眼:“你觉得现在的北武离得开你吗?还是说,你打算撂挑子让老头子我继续扛这头庞然大物的吃喝来撒?”
“老师!”
“好了!学校那么多事忙你还抽空过来,费心了。”
老余头不等史玉山说完便已经走进屋内,一副送客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