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相信又能如何，事实就这么摆在面前，就算是不相信，他也无能为力。

想到自己二十年前被迫加入那场战斗，灭掉太极神宗的事情，郭阳嘴唇上下摆动，几度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没有任何意义。

有什么好解释？

灭了。

就是灭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他错了。

“唉！”

郭阳单只手搭在杨八卦留下的尸体上。

鲜血，“滴答”“滴答”地染红了他的手。

那血液中的余温，犹如寒冬前一夜的白日暖光。

让他看到了希望，也告诉他即将迎来绝望。

死亡的温度，大概就是如此。

不冷。

不热。

刚好够让你知道，自己即将清醒地死去。

“杨八卦啊杨八卦，你这老家伙，真是不够意思，就这么让我一个人面对死亡，你还真是……”

“算了！”

“死都死了，还不知道死后，我们还会不会再一起遇见。”

“你啊，啧啧啧，真烦！”

说着，郭阳转身，看向关圣：“小子，你想知道真相吗？”

关圣冷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郭阳呵呵一声：“我是说，你想知道全部真相吗？”

“什么意思？”

关圣脸色一变。

难不成，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郭阳：“太极神宗的旧地，应该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对了，借你刀一用。”

“什么？”关圣一愣。

可下一秒，郭阳提步冲来，速度极快。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愚公开山刃。

紧接着……

“噗嗤”一声。

那刀刃，深深扎进了郭阳的心脏。

一口鲜血，从郭阳口中喷出。

他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身体里的那把刀，看着关圣道。

“孩子。”

“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