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算是上品,但是其中言语虽然没有污秽之语,却也是句句皆在嘲讽修行者毫无用处,不能对抗妖蛮侵压,使得普通百姓们平白受苦,连孩子都害怕的痛哭,却没人能够止啼。
房间内被这首诗搞得全都一脸的忿忿,一时间屋内的低气压让人窒息。
南宫蓉也是后悔刚才接过这首诗的时候压根就没看,直接就给拿来了,原本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以为就是文学院的学子一时间不服,想要再次以诗文越战南宫夜罢了,谁能想到这首诗竟然敢如此污蔑修行者。
刚才听到这首诗的时候,就算是为人师表的南宫蓉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更是握紧拳头,后悔刚刚怎么就没看一眼,之前就应该直接把这张纸拍在那个才子的脸上,然后痛扁他一顿多好。
现在可倒好,这首浑蛋诗竟然被自己给带进来了,还搞得自己心里憋气,可是现在都已经进来学院了,又不能再直接冲出去揍人。
秦无涯和秦无海兄弟则是根本没听懂诗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神色看着屋内阴着脸的众人,秦无涯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都这么吓人。”
李烨咬着牙强忍心中的怒气,说道:“这群无知小儿,作的这首诗其实就是在辱骂咱们修行者,这诗的意思说的就是边境的妖蛮在祸乱人族,但是我人族的修行者们却对此情况束手无策,导致小孩子都只能在家中夜夜啼哭害怕,没人能够结束这一切的乱世,嘲讽我们人族如今的修行者都是没本事的人。”
秦无涯听到李烨用大白话把这首诗的意思解析之后,瞬间怒目圆睁,直接怒骂道:“什么东西?娘咧,这小子是特么的活腻了是吧?这狗日的人在哪呢?劳资今儿个非得把他舌头拽出来,脑瓜子给他扭下来当夜壶。”
秦无海也是一脸的愤怒,眼中火光直冒,哇哇的叫着就要冲出去杀了这人,但是却被南宫蓉给拦了下来。
如今诗都已经写出来了,无能狂怒又能如何,现在若是真的把他们放出去打人呢,反而是更加坐实了修行者心虚,还会落人口实,只怕日后大家都会说,人族的修行者没本事去对付妖蛮,只敢窝里横,对付人族那些手无寸铁的孱弱读书人。
打人事小,但是这个先河可不能开,要不然修行者的名声就全都完了,到时候史册上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把所有的人族修行者狠狠的钉在耻辱柱上,那么多英勇的先烈们,舍生忘死多年打下来的名声可就全都臭了。
诸葛月面色冰冷,语气更是冷冷的毫无感情着说道:“这首诗作的倒是平平无奇,估计作诗的这个所谓的才子也不过就是个浪得虚名之辈罢了,不过就是写了首破诗来骂咱们,想以此挽回些文人的颜面吧。
但是此人简直就是个混蛋,为了所谓的颜面和名声,竟然将人族的修行者全都骂了,甚至根本不顾那么多年来诸多战死沙场的英烈先辈们,若是我们不能很好的应对,恐怕以后修行者都会颜面无存的。”
南宫蓉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咬着牙道:“我说那个混蛋小子为什么专门还要叮嘱一句,此诗只能给南宫夜亲眼看,不让我来看,给完我掉头就跑,简直就是个无耻小人。”
这时,宿舍门又一次被推开,而走进来的竟然是木邺学院的院长陶辉。
只见陶辉也是怒色明显,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看着屋内其他人皆是一脸的愤怒,再加上一副奇怪的神色望着自己,陶辉咳嗽一声,说道:“南宫院长,之前在木邺学院的门口,有一个无知小儿作了首诗交给你,是吧?”
听到陶辉一说起这件事,南宫蓉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说道:“对,一个黄口小儿,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竟然敢作诗辱骂天下的修行者,简直就是找死,陶院长,莫非这就是木邺城的待客之道?那我可真是见识了。”
陶辉听到南宫蓉的话,也是面色极为难看,同样也很不自在。
玛德,这人可是将自己家的修行者都给骂了,那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的好吧。
再说了,那是木邺城文学院的学生,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没看到老夫也很想弄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