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水淹得通红,鼻腔也隐隐作痛。
“出息。”
到底是舍不得骂她,怕她着凉,几乎是把人捞上来的一瞬间就把浴袍披在了她身上。
周聿白将她半拥在怀里,也不管身上的衬衫被沾湿,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滚出去。”桑南溪用手肘抵着他,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刚从聚会上下来,身上的烟酒味混着强烈的香水味熏得人想吐。
这味道桑南溪熟悉,前面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那股香水味就止不住地往他她鼻子里钻。
周聿白被她这翻脸不认人的淡漠样气得心烦意乱,“怎么?别人抱得?搁我这儿,就这一副委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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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南溪哪里听得了他那兴师问罪的语气,冷着脸嗤诮:“你跟我又算有哪门子关系,我得乐意给你抱。”
尖酸刻薄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周聿白看着她细软的脖子,舍不得掐,舍不得打,弄哭了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硬是被气得闷咳了几声。
要是他身子骨再差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得被她气得吐血。
桑南溪这才注意到周聿白身上湿透了的衣服。
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现在水一泼,胸膛的形状清晰可见。
空有一副好身材,也不知道怎么把身体搞成那副样子的。
外强中干,桑南溪默默下了定论。
周聿白穿衬衫不爱系顶上的扣子,总说脖子勒得喘不上气。
先前的水珠就顺着开敞的衣领往里滑,看得人脸止不住地发烫。
还好她泡得脸颊本就红,不然多丢人。
关切的话难说出口,桑南溪只能语调僵硬地赶他回屋:“你感冒本来就还没好,赶紧进去,别把我传染了。”
“诶!周聿白!你放我下来!”浴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被凌空抱起,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一点儿不老实。
桑南溪闹着要下来,半个白嫩的肩膀露了出来。
周聿白皱眉:“自己把衣服拉好。”又威胁意味满满地捏了捏搂着的腿弯:“再乱动,一会儿回了屋,我不介意重温一下我们以前的固定流程。”
什么固定流程?总之腰酸腿软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