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是情绪使然,却也不是逞口舌之快,只是默契地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褚朝昭,也等援兵。
叶观知被压了太多年,此刻看他们狗咬狗,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那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快感,令他觉得自己就要触摸到巅峰了。
太少不担心他们是否拖延时间,在他眼底,那些人不过是死前的负隅顽抗,一群蝼蚁罢了。
问道剑宗那位从来不出春山,归云宗的那位,待大人来,也有与他一战的能力,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大人的对手。
所以他不急。
舆论大部分都对准褚朝昭,皆是求她一死,交出神器的。
局势十分不利。
叶观知坐在一侧的桌椅上,端起茶杯,缓慢撇开茶的浮沫,细细地品着茶,仿若置身戏楼,为他唱戏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天骄,世家天骄。
“褚朝昭,柏清尊者的弟子,不过也是个废物,如今众人口诛笔伐,你又能奈何?不如交出神器,自裁谢罪,本家主留你全尸,也好不辱没你师尊的威名啊。”
褚朝昭极力克制着撕裂全身的痛,脑海里响起那位神明的话。
“我们小昭昭活得再自由些,再张扬些,因为你值得。”
好像很多人都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她的师尊,二师兄,三师兄,师叔……
“我们小昭昭,当活得再任性些,娇纵些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