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少清又无声无息间站到了木芙蓉树下。
穿着一袭青布道袍,挽着道髻。
发间插着那柄木剑。
手里还拎着一只肥老鼠的尾巴。
老鼠四腿乱蹬,拼命挣扎。
我说:“来道长,你不用带这个来。”
来少清道:“怪可怜的,只当顺手做点善事。”
说完,并指在老鼠脖子上一划,老鼠脑袋就和脖子分了家,断口处齐刷刷宛如刀切。
他把老鼠身子放到树下,拍了拍树干,一抬脚跨过半人高的栅栏,进到院里,道:“吞服神气,内炼淬杂,然后通神,唤风召将,役鬼神,驱雷电……只可惜,没有性命法,终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我笑了笑,没接他这话头,转过来道:“一会儿陈文丽来了,你跟着我别乱插话。”
来少清道:“我虽然是正道大脉出身,但下山之后,在社会上打混好些年,江湖手段也懂一些,可以帮你做衬子。”
我说:“不用,我治外路病,讲究的是待人以诚,从来不使英耀篇那些花哨法子。进屋坐吧。”
来少清摇头说:“算了,我就在外面好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明白陆尘音为什么又去包玉芹那里住了。
“陆师姐今天不在。”
来少清听我这么说,果然就不再拒绝。
进屋落座,我给他沏了壶高天观的野茶。
来少清品了一口,赞道:“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