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人员流动太快,今天还在本乡本土,明天就在几百甚至成千上万里之外,这外路病的成因变得异常复杂,要还是按旧方法,不做深入探查,治标不治本,只能越治越严重,最后就算有真本事也会被认为是江湖骗子,落得一身不是。
所以我在离开妙姐的头一年时,就已经开始尝试结合风水命理等方面的手段来治这个外路病。
对于我这个尝试,妙姐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冷眼旁观,但在我第一次成功之后,特意在当地最好的饭馆张罗了一桌好菜来给我庆祝。
她在饭桌上对我说,以后我在治外路病这一道上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
能不能成为一代宗师不好说,但自打这样做之后,我治疗外路病无往不利,手到病除,就没有治不了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妙姐之外的人讲自己的这些想法。
本来这些想法很零散,但这样讲出来之后,就越讲越顺,原先没有太理顺的内容,也顺势就讲了下来,很多模糊的想法因此豁然开朗,不由越讲越来劲,干脆先不往下治了,就这么一口气讲了下去。
县上来的那些先生最开始有些微微骚动,但很快就全都安静下来,认真无比地听着,好些还掏出随身带的纸笔做记录。
正讲到兴头上,麻大姑突然凑上来,低声道:“周先生,天不早了,今天是不是先到这里,明天再接着说?”
我一抬头,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居然不知不觉讲了一下午。
我意犹未尽地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其他几位要看事的都过来。”
那些县上先生便有些舍不得,纷纷出声央求。
“再讲一会儿吧,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