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事如雷霆,才能收摄天威之效。
这次去安武,不能拖泥带水,必须得干脆利索,不然不如不去。
杨晓雯叮嘱道:“那你千万小心,真要不行,就打电话找张叔叔帮忙,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收拾好可能用到的东西,便带着吕俊出门,开上车直奔安武。
安武距离金城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进县城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我问吕俊县医院得怎么走,他却说想先回趟家拿点东西。
听到这句话,我先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才按他的指引,一路来到一处小胡同外。
车开不进去,我把没抽完的烟架在方向盘前方,下车跟着吕俊进入能同。
吕家的房子在胡同最里面,独门独院,两间略有些老旧的瓦房,一片漆黑连个灯都没点。
吕俊请我进屋。
我没进,只让他快点拿东西出来。
吕俊应了,便独自进屋。
我在院子里重新点起一根烟,四下打量。
小院不大,四四方方,靠南侧院栅栏边长着一棵老高的大槐树。
槐通木鬼,阴气重,种在院子里,就是困鬼,犯生人,在风水中是大忌。
吕祖兴这种县城里的先生一般不分行,什么看事、改名、红白事,阴阳宅……只要找上门的都干,属于样样通样样稀松。
但再怎么稀松,一个先生也不可能干出在自家院子里种槐树的事来。
这里不是吕祖兴家。
屋里突然传出吕俊的惊叫,短促尖锐,只叫了半声,就戛然而止,好像被掐断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声响。
我抽着烟,看着虚掩的房门,没动地方。
足足站了能有十多分钟,吕俊慢慢从门缝里探出头,对我说:“周先生,能过来帮我一下吗?我崴到了脚,疼得厉害,不敢走路。”
“好!”
我应了一声,走到门口,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房门大敞四开,吕俊骨碌碌滚进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乱响,跟着就是噼哩扑通的摔倒声,还有压抑的低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