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的内心更厌恶他们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姜楚礼是这样的，以前她觉得姜楚礼傻，觉得他看不清这些，觉得他脑子里只有情爱。

现在发现，他不是真傻，用未来世界的人的那个词，叫什么恋爱脑，当初做鬼的时候，在未来世界听到有人说起，她不懂，现在她知道了。

她对着姜楚礼就是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你真的有病。”

姜楚礼一点都没反抗：“我是有病，我把自己的亲妹妹伤透了，还是因为一个野种，一个把咱们家的名声毁了，把咱们这个家毁了的野种。”

姜晚归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其实说起来，我真的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就让你们那么喜欢？就让你们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呢？”

“我们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六妹，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的，你们不是被猪头蒙了心，你们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你们既想要我的无私付出，为你们当牛做马地伺候你们，又想要姜晚珠的吹捧恭维和撒娇，你们只是自私而已。”姜晚归之所以不想做他们姜家人，不是因为被挑唆，他们不爱自己，而是看着他们这些人自私冷漠的嘴脸厌烦。

这话说得姜楚礼一时也是没办法反驳，因为确实如此，他当时内心深处就是这么想的，他以为不承认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但是他看着姜晚归的眼睛，知道姜晚归说的这些，都是她看懂的，看透的。

谁也不知道，他从那天失控跑出去之后，在山坡的草垛里睡着了，之后他做了个梦，梦见姜晚归没有像现在这样嫁给景澈，而是被他们算计得逞，嫁给了陈家，在陈家受到了非人折磨最后死了。

接着两天，他梦见的都是姜晚归被陈刚虐待的场景，他吓得不敢睡觉，只要睡着，就是那些恶心可怕的场面。

其实之前他听姜晚珠说过，想让姜晚归嫁给陈家的事，是姜晚珠无意中说出来的，那时候的姜楚礼不是很了解这事，也没多想，直到最近知道姜晚珠被虐待，他才明白，之前是姜晚珠他们要害死姜晚归。

他这段时间没回家，是去寺院找了大师，大师说他有心结，解开心结一切就都好了。

姜楚礼也知道这就是个心结，那个梦其实可能是他自己的愧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这样被噩梦缠着，真的太痛苦了，所以他来姜晚归忏悔，他觉得只有求得姜晚归的原谅，那些梦魇才会消失。

这些她不能说出来的，因为怎么说？

当然，他确实是后悔了，因为再怎么说，也不该那么对自己的亲妹妹，他也是真的想要求得姜晚归的原谅，要不然他的良心也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