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辅佐我你连个坛子都不给我?”

“若陛下执意如此……”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变成坚定。

李萱萱刚欲再度开口。

“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喜欢受了委屈还要自己咽的嘴脸啊,当然是哪一边对自己有利就选哪一边啊!”

沈秋月突然急了,声音骤然洪亮起来,几乎是在大声斥责。

“就比如说,太傅为了自己的地位想要牺牲你的幸福,让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嫁给……嫁给太师那个长子杨连成!而这时候本公子又听说了这件事,二话不说潜入太傅府让你和我私奔,那你肯定要立刻选择我这一边啊。”

“陛下,您这……”李萱萱哭笑不得。

先不说太师有没有打算和太傅府联姻,就是陛下您打算撂挑子把大庆江山置之不顾,第一个劝阻您的也必然是我呀……

“萱萱,你不能这么听话,”沈秋月语重心长地道,“你得有点私心。”

对,不要遵从我,不要遵从太傅,遵从你自己。

想要坛子就留着,想要幸福就反抗,想要什么就勇敢说出来。

要敢和朕作对,敢和太傅翻脸,为了自己能在金銮殿上站稳。

要有私心,要把朝堂其他人的利益也捆在你这艘船上。

如此……你才能是朕的,唯一的心腹。

“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没有啊,我就是想说,日后的你,想成为权臣也可以,想远离朝堂隐居山野也可以。就如今日坛子之事,我不会强逼你。”

“臣……多谢陛下好意。”

“这二十五箱珍宝也怪沉的,就留于你府中。你要自己留着也成,给你那先生也成,留着当嫁妆也成……”

“陛下啊……”李萱萱一双柳眉倒竖。

“好吧,如卿所言,今日天色已晚。”沈秋月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流星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朝李萱萱抛了个媚眼,“爱妃也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有册封仪式……”

“是‘封侯仪式’……”李萱萱跟着起身,“微臣恭送陛下回宫。”

留在大厅之外的好些人,呼啦啦跟着沈秋月往外走,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