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沈秋月好像突然对那口坛子失去兴趣了,对着李萱萱嫣然一笑,又拉着她回大厅之中坐下,“咱小姐妹好久没有聊过天了。”
“你要问什么,随时都可以问的呀。”李萱萱伸出手,轻轻抚平沈秋月凌乱的发梢。
“我又不会瞒你。”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封你侯爵,还赏你一座府邸?”
“你为什么要封我为侯爵?又为什么赏我一座府邸?”于是李萱萱问。
“这样我进出就不用再通报太傅,可以随时随地和你在一起了嘛。”
因为沈秋月经常进出太傅府,于是太傅李元给当时还是长公主的沈秋月定了规矩。
若是公主白天前来,日落须得归;若是公主日落前来,日出须得归。
便是长公主成了皇帝,这规矩也从未变过。
今日傍晚,她掐好时间,算准李萱萱回到太傅府,应也休息过了,于是把手里奏章一摔,起身更衣。
“出发,去太傅府!”
结果到了太傅府上,听闻李萱萱早已收拾好行装,搬迁到了镇远侯府。
“走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前出发。”
“陛下,今日天色已晚,恐军师乏倦,不若明天……”有心腹的宫女在身旁劝。
不若明天?朕装束都换好了,就等着和她秉烛夜谈了,你倒好,敢跟我说不若明天?
“启程,去镇远侯府!”
李卿在镇远侯府,她便去镇远侯府见她。
朕的军师好不容易回到长安,自然要重逢!
她带着三十大箱珠宝,带着乔装打扮的宫女太监招摇过市。长安城里的每一位都知道这是谁,又假装不知道,一路之上纷纷绕行。
“爱妃,来看朕为你建的别宫!”
她在镇远侯府门前大喊,连随行的宫女都不禁想要捂住耳朵。
这乔装到底有何意义?她们不敢说,也不敢问。
太傅李元,在沈秋月还未登基之时就说过,长公主有帝王之相。
知书达礼她做得到,撒泼打滚她无所谓,行侠仗义她也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