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悉悉索索的杂音,长安反倒放松了警惕,在阳光中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院子的竹竿上搭满了清洗过后的衣衫,石桌上放着的茶壶还在往外冒白烟,那一抹纤细身影在墙角蹲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样的画面,让长安的呼吸都厚重了起来,他刚起身,脚边就碰到了一双干净的黑靴。
鞋子上没有一丝黑泥,裂缝也被修补得完好。
他抖着手,不声不响地往墙边去。
夕阳将人影拉长,慕蓁熹看到墙上的影子,连忙回了头,“长、长安?”
少年背光站着,目光紧紧盯着慕蓁熹。
若不是有过往的情分在,慕蓁熹都要觉得面前的人随时都会抽出长刀刺过来。
她问道,“睡得怎么样?锅里还热着大饼呢,我去煮个面汤,咱们吃饭。”
少年仍旧盯着她瞧,这让她有几分不自在,心中惴惴不安,“怎么了?”
难道是嫌她动了他的东西?
天地可鉴,那一柜子的金银,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长安终于动了,他伸出大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眼窝处,“这么幸福的时刻,我竟然没有落泪,婆婆知晓一定很高兴。”
慕蓁熹愣住,“为什么?”
“婆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