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听一下吗?”
曹安却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对于李毓秀,连接到自己身上的线已经断干净了,没必要徒增烦恼,他不是机械的东西,不用之物说删就删,而是个活生生的人,见到会有联想,仅此而已。
四场比斗,三对一。平天王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再输一场,就意味着他与九五之位再也无缘。
“岑战!!”
“姜山!!”
两大七景阴神境,双双起身,冲着高台之上各自的上位行了一礼,似乎也不挑,又似乎本来就该如此,讲武堂和武道院,在高台上那两兄弟争斗的这么多年里,相互之间也同样争斗了多年,人才的争夺,明里的朝堂攻讦,暗里的力量角逐,直到今天,轮到了他们两人各自站在阳光下,一决今后的所有矛盾。
“若我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讲武堂众?” 姜山冷峻的脸上一脸肃容,目光沉凝,不知何时一柄墨色偃月刀已经出现在手中,长柄没入地面不足寸许,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单手擎着,刀刃向外。
“打散分编,自讲武堂中层以上所有武官,尽数打散编入皇朝各军中,包括但不仅限于边军。”岑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了出来,想来他已经做过类似的打算了,甚至于,可能名册都已经出现在了皇帝赵天理的手中。
“若我们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武道院之众?”
岑战说的是,若我们败了,而姜山说的是若我败了。
姜山一脸阴沉,“你们不会败,也不能再败了,你且看看今日在座者几人?本该坐于其上,却散落在外者又有几人?”
岑战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问道:“这是你自己一人的意思,还是平天王的意思?”
“这是一国一朝应该遵守的意思。”
岑战嗤笑一声,“若是早这般,你们当初又何必做那些事情?现在才回过头来说这个,你不觉得这话可笑吗?”
“没有人愿意如此,当日既然有了其他心思,就知道这是一条根本无法回头的路,这一点,不只是我,我相信所有跟随王上之人都是这么想的,家国大事,岂会像今日这般儿戏,但我们没得选择,皇陵里的那位回来了,在绝对颠覆性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打算都没有意义,在这个前提下,倒不如考虑得更多一些。”
岑战这次没有出言讽刺,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你们如何保证剩下之人还能为朝廷所用?如果留下的只是一堆后患,倒不如一次性洗个干净。”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局面,从开国到现在发出多少宗门令牌,如今前来的又有多少,天下武宗还有多少是占山为王,不遵皇令的。这么一对比,如何再次减少朝廷力量的削弱,就成了摆在台面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