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导师不服气，却也不敢说话。

只敢憋着一股气。

而谢如真看向院长，说道：“有。”

一个字后，便不再说话了。

旁人只当谢如真是傲慢，可院长清楚他的脾气，这意思便是——接下来的话，不好当众说了。

院长便让其他的导师先离开。

只留下了副院长和姬无尘。

姬无尘赶忙替谢如真解释道：“秦至情况特殊，院长您也是知道的，他们若是真的要彻查秦至，那秦至是全系能的事情定然瞒不住了，所以这事儿不能查。”

院长点头，“这是一个理由。”

然后他看向谢如真道：“但这只是不能当众彻查秦至的理由，不足以作为秦至不是第一感染源的理由。”

谢如真点头，“是的。”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谢如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垂眸，似乎在斟酌些什么。

以院长对他的了解，觉得他这不是在斟酌要不要回答，而是在斟酌该怎么说。

太阳穴忽然开始突突直跳，院长没憋住，觉得自己主动问或许还能承受得住，便压低了声音，又带了点咬牙切齿，“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问题，让姬无尘第一个震惊不已。

副院长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没听到，假装透明人，其实一直竖着耳朵等着听谢如真的回答。

同时食指与中指并拢，准备随时动用法术来为有可能被气死的院长做急救。

结果谢如真开口道：“只是亲了一下。”

顿了顿，又道：“但唾液感染也是感染中最快的一种，就算我修为高，也不可能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既然他没有，那便说明秦至不是第一感染源。

他一定是在和谢如真亲吻后才遇到了那个感染源，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了，之后因为忙于其他的事情，没有机会再和谢如真见面与亲近，所以才在被彻底感染后被发现。

这回答，也并未让院长觉得很好受。

但好在程度不算重。

调整了一会儿自己的呼吸，院长正要说些什么，谢如真便率先说道：“院长，从未有规定说导师不能与学子相恋，我与他是认真的，那我们便算是两情相悦，这里是学院，甚至很多学子在入学前便已经娶妻。”

“我没把事情公开，不是因为什么事情束缚住了我，而是我想多给他几个选择的机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