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了眼，转头对着那些还在拍照的人大吼，“但凡他有什么意外，你们在场的一个都别想逃！”

还有些人不屑，甚至把镜头怼得更近。

我冷笑，“小黑，不用憋着了，报警，让兄弟们都出来。”

“谁敢动，直接打！”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切，你敢动手吗？你敢动手我们就敢躺下！”

宋彦儒已经昏迷过去了。

他的呼吸声我却似一点都听不见。

本就烦躁的心情，加上这声音，我恨不得直接给他来一枪。

“敢说话，怎么不敢站出来？！”

“小黑！打！赔偿款我有的是！”

小黑下手本来就是为了警示，所以丝毫没有留手。

他一眼就知道是谁在挑动众人的情绪，直接穿过众人，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裳。

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那人立马就掉了两颗牙。

他的眼神里布满了惊恐。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小黑没有理会，一拳接着一拳，只不过全都打在身体的软组织上。

他们最懂怎样让人痛，且不留痕迹了。

男人的哀嚎声让坐在地上的大妈和围观群众刹那间噤声。

这下，我才能听清楚宋彦儒的呼吸声。

很轻微，还有一些凝滞感。

“先生，您还在吗？救护车还有五分钟就会到达，您能听清楚病患的呼吸声吗？”

“很微弱，好像还有一点卡痰的声音！”

对面立马回答，“先生你让病患的头侧到一边，观察是否口中是否有异物。”

我强忍着口腔中的血腥味，捏住他的脸颊，掰开嘴。

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流出来。

我心脏仿佛被谁揪了一下。

颤抖着手把他的头侧向一边，让他嘴里的血液流出来。

“他嘴里有血。”

我声音颤抖，清晰的听见话筒对面的医生吸了一口气。

“先生，救护车一分钟内即将到达，请您坚持住！”

我抖着手拖着宋彦儒的脑袋，眼眶止不住的疼。

“你不能睡，宋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