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走后,医师也来到钱爷身旁,汇报着情况,
“脉象平稳,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并无大碍。”
钱爷沉着脸,不解问道,“那他吐的血,七窍流的血?”
“那些确实是血。”
医师不解地摇头,
“我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钱爷您可以另请高明。”
说着,他连自己那份钱都不拿,匆匆离去。
一个高楼失足本该坠死的病人,活蹦乱跳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事古怪至极,邪门到家了,能不沾惹上干系最好。
此刻,钱爷的手下来报,不仅把流水楼上下问了个遍,还把这位外乡书生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打听清楚了。
“来镇子之后,就是直奔我来的?”
听完汇报,钱爷冷笑连连,他很肯定,来者不善。
可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传言也越来越夸张,钱爷知道,自己如果不出面,这件事是没办法善了的。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钱爷很清楚,自己必须出面了。
在局势进一步失控之前,钱爷站出来,先是恭喜江白死里逃生,谢过山神爷爷,又诚邀江白去自己府上修养,同时宣布今天流水楼自己包了,一律免单。
至于看热闹的众人,听说有免费的饭吃,恨不得把流水楼的门槛踏破,什么山神爷爷,顿时抛在脑后。
故事只能作为饭后谈资,却不能当饭吃。
钱爷一番操作下来,关于山神爷爷的事,反倒淡化了不少。
至于江白...
坐在马车里,尤南德看向掌门,关切问道,
“少爷,没事吧?”
他发出声音的同时,唇语却是不一样的意思,这门手艺,是他进小镇之前临时学的。
得知进入小镇之后会成为普通人,江白当场拉着尤南德突击补习了一些手段。
江白甚至戏称,这是尤南德的‘夏威夷’,以后忽然冒出什么新的手艺,就可以说是在夏威夷时候学的。
马车内,主仆明面上一问一答,实际上唇语却是另一番沟通。
尤南德问,“怎么跌下来的?”
江白答,“被人推下来。”
“谁推的?”
“从背后推的,看不清。”
“有人想杀您?”
“很少有人不这么想。”
“...”
尤南德又问,“那您怎么活下来的?”
尤南德虽然一开始在人群边缘,但看的真切,江白当场就死了。
就算没真死,也是很真的假死。
江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是他也不知道,还是他不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