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好像开了情窍,不过正像月儿所说,自己都不知。
裴钰尴尬地笑了笑,抓耳挠腮地摇了摇头,他总不能告诉世子爷,他在想青芜吧……
裴长意心中惦记着徐望月,没工夫和他掰扯,从怀里取出方才从军营里带回来的破布和芦花絮,交到裴钰手中。
“你且去查查这些东西,看看都来自何处。”
破布和芦花絮都是非常普通的东西,更何况幕后那人知道自己动的是军需,定是做得十分保密,没这么容易让他们查到。
裴长意知道此事非常艰难,可还是要尽力一试。
裴钰从裴长意手中接过东西,面露一丝喜色:“世子爷放心,我现在就去。”
他心中也知道要查清这些东西的来历并不容易,可越是艰难的任务,他此刻便越是高兴。
有事做,他才能不胡思乱想。
徐望月端坐在桌边,方才就留意到有人在门外和裴钰说话。
她神态自若,手指在身前轻轻绞着衣角,坐立不安。
她听不清楚外头两人的对话,可隐约能看出裴钰对那人十分尊敬,像是裴长意。
过了许久,门外那人却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裴长意回来了,不准备来见自己吗?他是来找裴钰谈公事?还要继续忙于公务?
徐望月心中漫过许多问题,眼睫微颤,眸底漫上复杂情绪。
她不该让自己如此在意,若是继续这般,来日她赌输了,怕是无法抽身……
“月儿。”门口响起裴长意的声音。
隔着门,徐望月看见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抬高,轻轻扣门。
阳光下他的影子印在门上,磨去了他几分冷冽,平白添了几分暖意和柔和。
她缓缓打开门,望着男人那一双漆黑平静的眼眸,徐望月顿了顿,想到自己方才那么多的问题,顿时觉得有几分可笑。
裴长意见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笑容有些勉强。
他眉头轻轻一皱:“月儿,怎么了?可是受了惊吓?”
徐望月回过神来,慌忙摇头,侧了侧身子请裴长意进来。
他们二人在桌案前端坐着,徐望月将自己的茶盏往一旁挪了挪,伸手为裴长意倒了一杯茶。
“世子爷方才……”
“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