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明昂头环望四周的天空:“不难,晚辈想问这儿的天候。”
佩吉掀开袖管,用手腕把酒瓶子拭净,一边低头干活,一边出言解惑:“这点恰巧老汉了解,也是老黄历了。”
“老黄历?”
“哎,”佩吉刮着酒瓶,不悦地嗔视裘明,“听老汉说完。”
裘明受着,表面老老实实的模样,刻意忽略脑海内某只球张狂的大笑。
光滑的石凳上,佩吉慢慢悠悠地晃着头,嘬一口果浇,畅快舒气道:“我像你一样嫩答答的时候,这里就时不时发起大大小小的海斗,兴风作浪,没几日安分,待我三十多了,甚至有次旷日持久的,那才叫暗无天日哩,如今这点场面,嘁,小巫见大巫。
“在这吃人的海上,人类并非戏台上的角儿,你哪怕陷里面了,也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那群岸上的人自恃道途遥远,觉得远水浇不垮他们,肆意激怒水里的鱼鳖,呵,早晚得吃亏。”
裘明耐心等候,见他闭了半会儿气,应是说完了,适时提问:“岸上的人具体是哪些人呐?”
佩吉老大爷撩眼皮子,瞟他几眼,抿口酒:“东边大陆的人呗,听闻其中有个贤者纠集大批人马来抢自个逃跑的御兽,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人马没了,御兽死了,本人落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哈,没本事还瞎整活,可笑。
“另一家嘛,就是最东面那个,仗着自身豪强四处多管闲事,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得插它一蹄子,好端端的都得给折腾出事来,最后弦月受罪,他们呢?拍拍腚子走了。”
谈到两家势力,老大爷明显都甚是不喜。
魂球和布灵戳裘明。
裘明察觉了,无奈地装出老好人的样子,尽量以局外人的语气续道:“我听说另一家好像是要救人。”
“救人?”佩吉重复一遍,一半出乎预料,一半则略微不屑,反问,“地位很重要的人?还是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