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像是发了疯一般，疯狂地撕扯着手中的照片，把它揉成一团又一团，直到最后变成一堆破碎的纸屑，散落在地上。

王小兰斜着眼睛，看向撒落在地上碎片，又快速地瞥了张少芳一眼，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哼，就算你把它撕成碎片，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根本就是无法改变的铁一般的事实啊！在如此确凿的事实面前，任凭你如何巧舌如簧、强词夺理，都是徒劳无功的。”

“不妨跟你直说吧，这张照片不仅我们这里有，就连国家安全局和公安局也都留存着呢，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底片一直稳稳当当地掌握在他们手中。不管你怎样疯狂地去毁灭这些表面证据，但对于底片，你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

“要知道，像这样重大的案件，依照法律规定，你女儿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的哟！所以呀，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回家去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去研读一下咱们国家刑法的相关条款吧！你继续在这里撒泼闹事，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

张少芳听到那番话语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双腿瞬间失去了力量支撑，软绵绵地弯曲下去，紧接着便“噗通”一声直直地瘫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她那张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庞，此刻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无助而变得扭曲起来，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她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一旁的陈娟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期待着对方能够施以援手。

站在一旁的陈娟，同样也是被王小兰刚才所说的那一席话惊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她那颗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此时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她，庆幸自己的儿子没有被这件事给牵涉进去，不然的话自己的这个家也就完了。不但完了，自己还有可能被老张头赶出家门。

她想到这里，看着可怜兮兮的张少芳，尽管于心不忍，她也无能为力。

只见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卡了一块石头似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了几下，然而到了嘴边的话语最终还是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去。

这时张小莲从里面房间走出来，道：“嫂子，你终于来了。”

王小兰，道：“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急忙从医院赶来的，老爷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