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梅良材早早的就把户口迁走了。
孙春花自然是排斥这个不请自来的侄子,不为旁的,就是为了拆迁的利益。
他们坝子村翻过年,就面临着政府拆迁安置的大事,在这个紧要关头,她绝不会允许有人侵害一家人的合法权益。
至于村长,自小和忠厚老实的梅家大伯走得近,也是多年好友,于情于理,都会站在他家。
村长眼神闪了闪,见情况不妙,主动开口充当中间的“协调员”。
“好了,先进屋说,在风口处说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弟妹,你去把忠诚喊来,到底他才是一家之主。”
虽然时代的步伐正在飞速前行,可是农村的车马依然缓慢。
在很多方面,他们还是固守传统的意识,实行“男子当家做主”那老旧一套的观念。
至于林清雪,自动担任背景板,这件事,和她不相干,反倒,可以借机看梅良材的笑话。
村西头田埂上。
孙春花看到男人挥舞着锄头的身影,也是一喜,忙高声喊着:
“忠诚,你快来,出大事了……你二弟家的良材回来了,还要跟咱争房子,这事你听我的,咱不能退让。
不说别的,就说老爷子是咱家养老送终的,老太太也跟着咱过的,这就不能退……”
说起这些事来,孙春花很是愤愤不平,养老的时候,老二一家当缩头乌龟,把老两口全部甩给了他们夫妻。
如今倒好,在城里混不下去了,还想着回老家分一杯羹,这就是在痴人说梦。
梅忠诚听完媳妇的絮叨后,也跟着及时表态:“媳妇,你放心,不为我想,我也得为孩子们考虑。”
十几分钟后,看到满身泥泞的大伯,梅良材赶忙上前客套寒暄:
“大伯,您终于回来了,我家的屋子,你们之前住着也就算了。
只是,我回来了,总得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