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张武陵。明明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明明是拯救地涌国的人，明明是……

张武陵发丝飘动，徐步前行。金巫泪珠滴落，抓住地上的泥土，目眦欲裂，猛然起身，咬牙切齿。

拐杖震地，三匹影狼夺目而出。千魂鬼将一剑劈散影狼，金巫吐血跪地，转头看向马思卿，双眼无神。

“快……快逃……”

马思卿泪花闪烁，声音颤抖，“为……为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下次见面时，你希望我叫你思卿。”张武陵驻足，目视马思卿，温柔一笑，“思卿。”

“嗯。”马思卿连连点头，欣喜流泪。

张武陵转头看向消失的地涌国，满面悲伤，“过去虽然美好，却不可执着。昨日是今日的过去，今日是明日的过去。莫要……执着昨日。”

马思卿不明所以，张武陵低头，黯然神伤，“他们说，我是救世英雄。可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世英雄，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人。”

马思卿缓缓上前，张武陵流泪，“思卿，抱歉。与其在绝望中死去，还不如在希望中死去。”

话音未落，张武陵将戾煞掷出，准确地插入天罗鞘中。而后，拔出慕嫣剑，瞬身一剑，刺穿马思卿的胸膛。

血珠顺着剑尖滴落，马思卿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慕嫣剑。张武陵泪流两行，抱住马思卿。

“思卿，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背负仇恨，痛苦地活下去。若你我能再见，定偿还这一剑。”

马思卿眼含热泪，重重点头，紧紧抱住张武陵，“能听到你叫我思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未能与君踏遍……千山万水，是我……最大的……遗……憾……”

马思卿闭目垂手，张武陵抱着她的尸首，泪珠滴落，“思卿，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