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道尊。”

掌灯使微微欠身行礼，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在金赤双灯的烛光照耀下，她显得越发的清丽出尘，光彩夺目。

谢程向她恭敬行礼，是对前辈的礼节，然后犹豫了片刻，询问道：“掌灯使，不知要到何种境界，才能够干涉时光？”

若是在以前，谢程不会这样询问，因为他知道掌灯使不会回答这种与道宫自身无关的事情。

而且，那个时候，他也并不认为，掌灯使有着独立的灵智。

可是在进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谢程感觉自己这种猜测，有可能是错误的。

无论是岱山顶上涌出来的无匹力量，还是在渭河郡城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烙印符篆，又或是先前在金霞天的时候，面对时光层面的攻击，道宫忽然显化出来，带着自己穿越时光，回到了过去。

种种迹象都表明，道宫明显是有着帮助他的意图，并不像是一件完全的死物。

可就近是神物有灵，自动庇护他，还是掌灯使真的有灵智，谢程还不敢确定，这次询问也算是一种试探。

他看着掌灯使，等待着回答。

然而，过了许久，这道宫演法殿内依旧是一片寂静，掌灯使就像是一具无比完美的雕塑，站在那里都一动不动，对于谢程的询问，没有丝毫的反应。

没有回答。

谢程微微叹息，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

谢程就去了赤灯之前，加了一些灯油，然后坐在了悟道蒲团上。

推演关于时空的功法。

先消耗必然极大！

只是，谢程刚刚坐下，打算推演功法的时候，却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外来的信息，让他感知到了。

不是声音，不是图像。

就只是单纯的信息。

十分的隐秘。

如果不是他现在正坐在悟道蒲团上，神魂思维以及感知能力被拔高了无数倍，恐怕也无法感应到。

“初步干涉时光，为虚境第二重，洞天境的神通。”

回答了先前谢程的问题。

同时也让他知道了，神境之上的层次。

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