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数据是从人体实验上得出的,那么就会顷刻间变成所有学者的攻击对象,不管他的发现有多么伟大。
在这种问题上,国际学术工会向来是很谨慎,控制得很严格的。
彼得回到家继续工作的第二天,国际学术工会就打来了电话,希望他能就发表的言论和公布的报告负责,接受一些合法的取证与调查,还希望他能够公布更多的信息和细节以证明报告的合理性。
如果只是一般的前瞻性报告或者预言,这群人不会如此小心。
但彼得在报告中的表现和论文中的说辞很容易让别人认为他已经成功得到了,或者说发现了某种方法,能够有效证实他的言论。
这样,就不能一笑了之了。
如果审查结果证实彼得的报告毫无依据,那么他们会立刻勒令当事人和相关机构撤回那篇论文,并且对彼得·拉克行一定的处罚。
彼得·拉克还收到了许多学者的来信,网络邮箱都已经被邮件挤满了,几个屏幕都装不下。
有求教的,有谩骂的,还有无关紧要的。
他还收到了许多聘用书,有来自知名研究所的,有来自着名大学的。
而面对争论与质疑,即使工作和生活受到了一些影响,彼得·拉克仍表现得很淡定。
不是因为他无所谓,而是男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下意识地在为这一天准备着。
不知多少个夜晚,他都会闭上眼睛想象当人们听到他的报告后的反应。
虽然事实才刚刚发生,但实际上,彼得·拉克早就已经在精神上习惯和麻木了。
甚至有一天,当彼得·拉克刚刚启动私家车,却惊讶的发现后座上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显然是在他之前坐进来的,而那时他的车肯定还上着锁。
对方没有一开始就拿出危险的工具威胁他,彼得也趁机小心打量女人。
她脸颊洁白,下巴尖尖的,戴着帽子和墨镜,但仍能从脖颈露出的皮肤看出来应该很年轻。
可能不到三十岁。
她身材很好,但衣着朴实,整体显得很干练,而且看起来就充满力量,不像那种只会依靠外表来打动目标的女人。
不像一名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