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她可以灭杀吗?
要...躲起来吗?该...离开吗?是...选择逃避吗?
真菰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胆怯的思绪。握紧手中的日轮刀,目光坚定的看向手鬼。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逃避!
如果现在连面对困在藤袭山的鬼都要逃避,那以后每一次遇到鬼,她都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走。
不仅愧于师父的教导,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她一定...一定可以杀了他!
月光透过枝叶映照在泛着蓝芒的刀刃上,反射出一抹如碧蓝的寒月。
异形鬼的行迹不快,真菰的视线扫过他的全身,艰难的在那重重手臂的包裹下,锁定了他那完全找不见的脖子。
只要操作得当,不引起他的注意,她完全能一招偷袭成功。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无声的起步,带着凌厉的劲风,真菰出现在手鬼身后,腾空而起,没能看见手鬼早有预料的弯弯眼眸。
蔚蓝如海的刀刃敲在手鬼的脖子上,发出金戈之声,却未伤及丝毫。
真菰闪过一似错愕,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刀锋一转,迅速旋身,斩断数根朝她抓来的手臂。
手鬼看向跃到他身前的真菰,目光落到她额头上的狐狸面具,微微睁大了眼。
“啊~原来是小狐狸又来了啊,我可爱的小狐狸,这是....第几个了?”
真菰拧眉,心中浮现一丝慌乱:“你在说什么!”
手鬼愉悦的笑着:“我在说啊...鳞泷的弟子...被我吃掉了...几个啊~”
他竖起一根手臂,指着真菰额头上的面具,笑眯眯道:“就是这个狐狸面具,让我每次都能准确找出鳞泷弟子的标记。”
“跟他脸上戴的天狗面具是同一种雕刻手法,我记得...叫消灾面具吧。哈哈哈哈哈,因为戴着它,所以大家都被我吃掉了。”
“消灾面具变成了死亡面具,这样就像鳞泷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子一样,桀桀桀桀~”
他每说一句话,真菰就颤抖一分,手中死死攥住刀柄,怒火从心口直冲大脑。
她双眼擎着泪水,气的浑身发抖,提着刀就朝着手鬼冲去:“你!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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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意虽浓,但气息却被刺激的陷入了紊乱。蔚蓝之水形成疯狂的涡流,一圈接一圈的疯狂的攻击着手鬼。
“哈哈哈哈,这是气哭了吗?鳞泷居然还有你这样爱哭的弟子吗?”
青黄的手臂如闪电疾驰,从四面八方围剿着真菰,即便斩断,又能重新长出。、
“你的动作不是很敏捷吗?现在怎么僵硬了?啊啊~不会吧,难道是在为你死去的师兄师姐哀泣吗?”
一只手从侧面突袭,真菰被一击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手中的日轮刀不幸的脱手飞走。手鬼趁机擒住真菰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
“啊呀啊呀~被我抓住了啊,鳞泷的弟子又要死一个了~他会哭吗?他一定会哭吧!他一定会像你这样哭的!”
手鬼在自我的幻想中陷入了极度的兴奋:“啊啊~怎么办,好想看到!好想看到!”
可是他被鳞泷左次郎关在了这座紫藤花牢狱,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
想到此处,手鬼极度扭曲面部,抓住真菰四肢的手愈发用力:“可恶的鳞泷,可恶的鳞泷!!”
一只青葱玉手缓缓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日轮刀,乐悦月无声的站在手鬼的身后轻念道:“灰烬....在说话。”
“谁!”手鬼刚转过头,眼前就闪过一道寒芒。
未等他看清,他那庞大的身躯就被分割成了整整齐齐的肉块
焦臭的黑烟自乐悦月身后冉冉升起,她丢掉手中的日轮刀,双手紧紧抱住因窒息而昏迷的真菰。
粉白的指尖围绕着紫蝶翩翩,轻抚着真菰的脆弱的脖颈。
雪白的脸颊蹭着真菰柔软的肌肤,乐悦月沉醉般的微笑轻喃
“好温暖...好温暖...我说过的,谁也不能...夺走我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