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哆嗦着摸脸,发现床上的人,还是很安静。
“她死了,死了。”她爬起来,看到一旁的剪刀,想都不想便抓着冲到床边,用力剌下去。
剪刀还没碰到脸,被宫沫反手抓住。
“你早该死了,为什么还回来?”她厉声说道,像整个人都疯了似的。
发生这么多事,她都没被逼疯,直到看到这个女人,她害怕与恐惧全汇集在一起,从云端跌到谷底,就是这种体验。
“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没有。”宫沫突然开口。
她从床上坐起,伸手把上衣扯开,露出肩膀,锁骨上的胎记栩栩如生,像朵冬季的寒棋梅,努力绽放。
“不。”她撕心裂肺吼着,想按下剪刀,却被宫沫反手拍开。
“哐啷“剪刀被拍飞,灯光下宫沫浑身散发着豪门千金的贵气,虽被关了多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但骨子里的气势却半点都示减。
“让你失望了,我没死。”宫沫说道。
老太太连忙捂着脸,不敢看她半秒,嘴里喃喃念着:“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