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应该很忙,大选将至,如果让人拍到了你深夜出入他的宅邸,到时候会很难处理。”
司衍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从容淡漠,处变不惊,就像是早已掌控了全局一样。
温凉的音节从锋薄的唇中逐字吐出,话锋有些冷锐,但都是事实。
“我想,你应该不想在这种重要的时间节点,给他造成影响吧,即便你是无心的。”
这话还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殷宁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的确是她欠缺考虑了。
想到这里,殷宁不由得抿起一丝苦笑。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找不到一个去处,找不到一个可以陪她度过这漫长寒夜的人。
仔细一想,她好像已经这样过了很多年了。
以前东漓还在的时候,她有时候会去找她,更多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
就在这时,殷宁看着窗外不断闪退的建筑物,短暂地蹙起了眉。
“这不是去银滩的路线。”
司衍没有否认,淡声解释:
“凌家最近刚出了事,媒体除了二十四小时留意凌家的动向以外,对其他三大世家也格外关注,银滩那边已经不安全了。”
说白了,媒体无非是想知道,其他三大世家会不会暗中联合,在这个时候对凌家下手。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其他三大世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万一出行不用轮椅、行动如常的殷宁被媒体拍到了,到时候就很难解释了。
接着,不等殷宁反应过来,司衍顺着这个话题延伸了下去。
“言二少,言褚墨在今天下午被确立为凌氏集团董事会新任主席,这件事……”
“我知道,不过我对商场上的事不甚了解,也没有什么天赋和兴趣,和我聊这些……只会浪费你的时间。”
殷宁轻声打断了司衍。
说实话,她现在不是很想提及言褚墨,也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他的信息。
然而,殷宁的这段话落入司衍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见司衍半天没有回应,殷宁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所以,你现在打算带我去哪里?”
这条路线有点陌生,不是通往银滩的路线,也不是通往蓝湾的路线,有点像是要去半山居,但又在下个路口拐进了一条岔路。
沉默了半晌儿,磁性低哑的嗓音才幽幽响起。
“你是不相信我……”
由始至终,司衍都一直握着殷宁的手,冰凉的手指从她的掌背滑向掌心。
感觉到她的掌心渗出了一层极薄的冷汗,他不由得失笑:
“还是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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