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前世哪怕自己无子,甚至在宫中残害妃嫔,只要年家在,皇帝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如今自己既然另有打算,便不会把自己弄得风声鹤唳,把这些威胁不到自己的人放在心上。
但话虽如此,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晌午就叫了富察贵人过来研墨。
见富察贵人磨的手酸腰痛倒不如前世那般痛快,见差不多了便随意赏赐了些首饰打发了。
如今年世兰心思早不以磋磨后宫小主之事为乐了。
午后温实初来请平安脉,向华妃回禀了芳贵人脉案之事。
“给芳贵人诊治的是院判首徒冯之许,芳贵人有孕怀相稳固,安胎之药也是用常见的温和方子。”
“但略有可疑之处便是滑胎前两日,药方却掺了较猛烈的固胎之药。若是一开始便有滑胎之相便会让其卧床固胎,而芳贵人的胎却是因为摔倒,可见太医并未嘱咐。”
“怪不得她摔在翊坤宫附近便咬住是本宫害她,看来她对自己即将滑胎之事毫不知情。”
华妃眸中厉色深沉,给芳贵人安胎的太医是院判的徒弟,想必章弥早就被皇后收买了。
看来,皇后这次又要故技重施了,如今后起之秀还未展露,只怕日后谁盛宠谁倒霉,或者又是要针对自己了。
华妃敛起浑身肃杀之气,又问起温实初道:
“给本宫也准备点麝香香粉。”
温实初闻言只略停滞了一念又道:
“娘娘是有什么安排,微臣定好生配合。”
年世兰倒是有些许意外,温实初如今像是开了点窍,她撇了撇嘴道:
“有人要故技重施,本宫当然要主持正义,你放心这麝香不会用在人身上。”
温实初闻言虽不明白,却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