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算彻底死去。
是的,他打算收小女孩为弟子,不过有些苦恼的是,他没有办法为小女孩开脉,堪比化王的庞大生命力,他没有办法寻来。
小女孩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摸了摸肚子,吃饱了。
也许是这顿饭,也可能是老修士仁慈的模样起到了效果,小女孩的警惕消散了许多。
“谢谢爷爷,您是个好人。”小女孩看着老修士,很认真的说道:“小卿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小主,
“是嘛!哈哈……”
老修士笑了,似乎是被小女孩话语逗笑了,身在这天下,作为修士,谁的手里没有染血呢?
若不杀出一条尸骨路来,如何去夺取珍宝,供自己修行呢?
小女孩也露出了笑容,她很久没有笑过了,每日都活在生死的边缘,苦苦的挣扎着。
支撑她不放弃,要活下去的念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复仇,她是偏执的,被逼出来的偏执。
而这时,小女孩突然跪在地上,看着老修士,咬咬牙道:“还请爷爷教我修行,我想成为仙人!”
“仙人,仙人……成仙!哈哈哈……”老修士的笑声中满是落寞,修士的世界,数之不尽的人想要成仙,可是到最后,不过是一具枯骨。
小女孩直接磕头,每一下都很用力,不过三四下,额头变破了,有鲜血流出。
老修士没有阻拦,任由小女孩磕头,直到小女孩磕到第九下,这才伸手拦住了她
“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老修士为小女孩的伤势进行了修复。
小女孩笑了,她也有机会成为仙人了,自己的大仇可以得报了。
但现实总是喜欢告诉世人,梦,只是梦。
“只是,我不能帮你踏上修炼的路。”老修士叹了口气,将要成为修士的条件告诉了小女孩,修炼所需要的庞大生命精气,让人望而止步。
小女孩很失落,她的神情,老修士看在眼中,只得叹息。
夜晚,小女孩从梦中惊醒,她又梦到了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梦到了哥哥,父亲,母亲惨死的画面。
泪水哗哗的流着,她哽咽的哭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蒙受这种屈辱!
恨,滔天的恨意!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每一次睡着都会梦见,然后惊醒,再哭泣。
老修士走了进来,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讲小故事,哄她入睡。
几日后,老修士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小女孩,道:“这里面有我一生的感悟,还有一些术,以及一些记载,你可以看看,如果有机会踏上修炼之路,便可以施展,用来自保。”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在一个雨夜,老修士坐化了,他写一封遗书,就在坐化的地方。
“小卿,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坐化了,你不必思念我,人总会这么一天,我不过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我坐化后,你要在此静心一日,到时候会有好处,你知道怎么用,我给你的那本书上有说过。
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就这么离去,仙!那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呢!真想去看看,可惜了,我没有机会了。
小卿,你很聪慧,只是为师无能,不能让你踏上修仙的路,但为师相信一点,这难不倒你,你一定会成为修士,踏足巅峰!
成为震古烁今的人,踏上仙路,成为那仙中的帝王,到时候跟为师说说,仙是个什么存在,说说你过得如何。
勿念!”
“走了吗?又只剩我一个人了吗?”小女孩失魂落魄的呢喃着,跌倒在地,她哭着。
一日后,一枚晶体出现了,小女孩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一枚命源。
哪里有什么坐化,老修士自知命数已到,便直接将自己炼化成了命源,虽然不能用来开启命脉,但却可以为她疗伤,能用很久很久。
“师尊……”
……
小女孩为老修士立个一个衣冠冢,将他的佩剑也埋了进去。
“我走了,师尊,他日我若成仙,一定和你说说仙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那我就来陪您,和你说说,我过得如何。”
她走了,留下一地的落叶,去寻找踏上修炼之路的机会。
活着便是一种煎熬,在这人间受苦,她一个小女孩,虽然有老修士的调养,不在羸弱,可还是个孩子。
身上的钱被奸商敲诈了个干净,连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了,在这人间仿徨,颠沛流离。
纵有仙心一颗,却被尘埃封锁,何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衣衫脏了,鞋子破了,肚子饿了,她开始与路上的饿狗,抢夺一块掉落在地的馒头,被咬的头破血流。
“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不要打搅我做生意。”
“滚滚滚,再来我这乞讨,我打死你,一大早就遇到个小乞丐,真是晦气!”
……
一声声唾骂,不绝于耳,小女孩低着头,被那一声声大骂吓住了,怯怯的退缩,低头盯着自己有脚趾洞的小鞋子,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老修士已经走了,她很害怕,害怕那日情景再现,将头压的更低了,踉踉跄跄的想要奔出人海。
可是,在她穿过了一些人流后,站在路边,茫然的看着四周,她要去哪呢?
天地偌大,可是,哪里是归途?哪里又有她的容身之所呢?
万家灯火,无一盏会为她亮起,人流不休,她如一粒尘灰,一点也不起眼,还会被人觉得晦气。
夜晚降临,她趁人不注意,躲在牛棚里,以此躲避风雨。
小主,
牛棚很臭,还有一股子腥味,但她不在乎了,在生死的面前,没有什么不能克服。
仅一晚上她挨了牛好几脚,很痛,差点被踢死,但她没有叫出声,也没有流泪。
几年过去了,她就这样艰难的活着,赤着脚,灰头土脸,穿的破破烂烂,如今到真是一个小乞丐了。
她在人世漂流,在城池间辗转彷徨,白天时,会想起昔日那些快乐的时光,哥哥,父亲,母亲都还在。
夜晚时,一次次梦到他们惨死的画面,哥哥被钉死在城墙,父亲被举国游行,受尽折磨,母亲受尽屈辱,连尸体也没有留下。
她的衣裳很单薄了,而且又脏又破,赤着脚走过万里山河,忍受着冬时大雪带来的寒冷,夏时大地干裂,脚下传来的灼热。
住过街边,桥底,牛棚,猪圈,也被蚊虫叮咬,差点染上大病。
又是一年冬季,雪如鹅毛纷纷落下,压的树枝断裂,上天似乎不知道人间之苦,只知该下雪了……
这片大地一片洁净,被雪花覆盖了,小女孩也成了少女,身上的衣裳有换过。
是一个想要将她卖给青楼的人贩子提供的,便宜而且单薄,经过了两年时光,已经有破烂的地方了。
如今她不在青楼,结果很显然了。
千般苦楚尽尝遍,故人消散如云烟。
十年漂流赤脚归,世人谈我皆道晦。
少女在大雪中行走,小脚被冻的通红,身体也瑟瑟发抖,但她仍然在前行,一阵寒风吹过,树上的积雪被吹落,砸落在她的头上。
寒风很大,地上的雪花也被吹动,少女破烂的衣摆随之飘动,雪花扑面而来。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
又是一年过去,少女染上了风寒,还有一些顽疾,治疗的费用很高,而她身无分文,绝望的离开了人海,想要回到老修士的道场。
若要死的话,她想死在那里。
这日,天又下了一场大雨,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
她此刻在一处广袤的平原,以前有老修士给的命源,为她抵抗了所有的顽疾。
可终究已经用完,她倒下了,倒在了雨泊中,视线逐渐的模糊。
“我果然…很…讨厌……这个世界……”
也许是天意,也可能是有人帮她。
在少女濒死之际,一抹金光从天而降,没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发出璀璨的光彩,头顶出现一道虚影,不断扭曲的同时吸纳着初始源力。
滋润了少女几近崩溃的身躯,暗伤,风寒,顽疾……等等,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在那道虚影疯狂的吸纳下,很快就积攒出了足够的初始源力。
随后它便落在少女的胸前,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淬炼过后流转到少女的全身经脉中,要演化出属于她的命脉!
此刻,少女已不再是凡人了,生命层次得到提升,可以称为修士,或者修仙者!
雨泊中,少女已经清醒了过来,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哈哈哈……”
她笑了,笑的很大声,很放肆!
“我踏上了一步,哈哈哈……当年的那些人,你们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几日后,少女回到了老修士的道场,她换了新衣,还带来几坛酒。
她瘫坐在地,背靠着一颗树,一只手搭在老修士的碑上,发丝披肩,没有任何的风雅可言。
少女撕开一坛酒的封口,小心翼翼的倒在地上,细声道:“师尊,你走后,我过得不算如意,但也命大,活了下来,感谢您老人家的命源,不然,我活不到现在。”
“我已经成为修士了,您的眼光不错,一语成谶了,那我希望您后面的话,也可以成真。”
她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清灵的声音中,有着无尽的悲切。
“师尊啊!当年我一直问您,这个世道为何容不下我,哥哥,母亲,父亲,您一直不说,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不用您回答了,您说,我长大了吗?”
……
少女为老修士的衣冠冢清理了一番,祭奠了一坛酒,剩下的全自己喝了。
这一日她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房间,沉沉睡去,这一睡,便是数月。
她这十多年来,饱受创伤,即便成为了修士,抹去了病痛,可那些疲劳却不会消失。
当少女在次醒来后,已经到了冬季,她推开窗户,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地,一阵寒风裹挟着大雪扑面而来。
她眸子深处有化不开的阴翳,可却轻轻一笑,深掩心中的念头。
“又是风雪吗……”
仅是这么一句,她转过身,那股寒风连带着大雪,就这么消失了。
……
漠国隐朝,国都天泉。
这日大雪有停下来的趋势,人们或多或少的来到茶楼听曲,听说书人讲些故事,或者八卦。
人们三五成群的坐落着,感叹天隐大帝功德无量,完成一统,平息战争,减轻赋税……等等,无外是在赞扬安隐风。
说他是一代明君,说他仁慈无双,说他是千古一帝,即便千年,万年也将被人民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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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天隐大帝实属一代人杰啊!在那个诸王并起的年代,横扫一切,一统天下,每每看到这段记载,我都心血难平。”
“天隐大帝义薄云天,昔年陪他征战的将士们,即便身死,他们的后代也永远享受着那份俸禄。”
“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上次天隐大帝进行暗访民情,被一名老乞丐认出来了,那老乞丐冲撞大帝,本应死去,可结果呢!天隐大帝只是一声长叹,说,让他走吧!简直是仁义无双啊!”
“我可是听说了,天隐大帝昔年一直冲在战士们的前面,戎马半生,武力也是天下难逢敌手。”
“太完美了,我们能有此大帝,实属我们漠国之荣幸啊!”
……
城外有一个少女迈步而来,衣裙很单薄,而在她身后,寒风呼啸而随,卷起漫天雪花,一时间风雪交加。
裙摆在风中轻舞,温度很低,冷的让人发瘆,可少女似乎察觉不到般,她脸上笑意很浅,不多但足以掩盖眸子深处的阴翳。
风雪很冷,可她并不想躲避。
忽然挂起的大风让人一阵打颤,有人骂骂咧咧的将茶楼大门关上。
“嘿,这今天活见鬼了?突然温度就降低了,还刮这么大的风。”
那人刚往回走了两步,便听到敲门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说着,他打开门锁,看见了来人,眼睛瞬间就直了,不自觉的咽下了口水。
美,太美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在风雪中,少女的发丝上有些许雪花,盛世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双眼眸宛如天宫中的明珠,顾盼生辉,穿着单薄的衣裙,整个人流露出一股缥缈绝伦的气质。
仿佛是一轮高悬的明月,可望不可及。
“请问,还有位置吗?”
少女的轻灵的声音响起,不大,但这间茶楼每一个人都听的无比仔细,感觉像是被什么甘露滋润了心神。
有人连忙招呼。
“这位姑娘,我这里正好有空位,不介意的话,就挤一挤吧!”
“挤你个头,想的挺美,来,姑娘,我这边就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温酒作对,如何?”
“滚,这位姑娘还是来我这里吧!我自掏腰包,为姑娘今日的消费买单。”
……
人们一片嘈杂,有人大骂他人无耻,有人高傲的扫视众人,看谁不服。
可是仍他们争吵,少女却已经来到了一个空位置前,这边没有什么人,便让小二去提几壶酒来。
见到少女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有人不再开口,有人暗自生恨,感觉颜面扫地。
而这一切,少女尽收眼底,轻轻一笑。
这个世道啊!很残忍的,不会因为人的情绪而发生什么变化,就如她当年那么恨,可有什么用吗?
安隐风依旧成为了天隐大帝,被人们赞颂,父亲,母亲,哥哥全部死去,他们的死,连波澜都没有掀起。
“各位客官,你且听我说!”
惊堂木拍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一个年纪不大的人站在台上,开始了今日的说书。
故事还算不错,少女的注意力也被拉了过去,听他说着。
她突然有些走神,想起来当年自己蜷缩在茶楼下,遭人唾弃的场景。
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魅力十足。
在她痛饮了几坛酒后,这个故事到此为止,落幕了。
可说书人却一声大喝,道:“方才见诸位聊起天隐大帝,那我也来说上一段。”
“好!好啊!”
“哦,要将天隐大帝破雪关,还是天隐大帝扫诸王?亦或者是天隐大帝昔年的那一战,万夫莫开?”
人们议论纷纷,语气中皆是崇敬。
“遥望昔年,还有一个名为夜灵儿的人,你们可记得?”
说书人开口,扫视众人。
“可不记得吗?哼,一代妖后,居然还想掀起动乱,贼心不死!”
“她如今就在皇宫前,被放进了坛子了,头作为盖子,我每次路过都要朝她吐一口唾沫。”
“我上次趁人不注意,对着那坛子撒了泡尿。”
“对待这种祸害不用讲什么人道主义,她丈夫掀起暴乱,天隐大帝好不容易平息,而她居然还想在开战!纯属找死!”
……
众人纷纷唾骂,唾沫星子飞扬,发泄着他们的怒火,也许人们最开始还会思考,可是时间久了,便认同了,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而他们没有发现,少女眸中的冰冷,她细细的打量着众人,尤其当目光落在那个说撒尿的人身上时,眯了眯眼,意味深长。
她想起了许多,也许这个国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世人皆知,那妖后最后被处以极刑,我们今日就来聊聊,那妖后的一生,看看她到底做了哪些让人发寒的事情。”
说书人嘴角上扬,笑道:“这一个就让我来细说一番吧!”
“昔年,天隐大帝看在妖后是他王嫂的份上,怜惜感情,没有杀她,可她联合了灯国,意图再次开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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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口了,是一位粉面书生,他靠在椅背上,淡淡道。
“本可以留下一命,却不珍惜,想要谋反,真是自取灭亡。”
听到他这话,人们纷纷附和。
“是啊!犯下这种大罪,即便是天隐大帝也留她不得!”
“人如果不自知,真是可悲呐!”
……
众人又细数了一番,什么建立了一个地下宫殿,抓捕孩童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什么每日和百余名男子……等等。
反正,她就像是人心中的最阴暗的体现,什么都可以往上套,人们也只会觉得是真的。
妖后之名,已经在人心中根深蒂固。
“多谢各位告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妖后还做过这种事!每日和那么多人……欸,下贱!”
“妖后,真不知道她的心是黑的吗?”
……
所有人一阵长吁短叹,谴责着夜灵儿。
少女很平静,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喝光,准备再倒一杯,可酒坛内却已无酒,另外几坛也都空了。
“喝完了啊。”
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店家正想阻拦,让她把钱结一下,可是少女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到了门口,让他有些发愣。
实在想不到,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可一下瞬间,他不用思考了,因为已经无法思考了。
不止是他,这座客栈所有的声音都寂静了下来,下一刻,掉落声不断。
血流了一地,所有人都被斩碎了,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原来的模样。
史书已经被扭曲,并不厚,寥寥几笔,便将一个无辜的女子,刻画成了罪大恶极之人,时代的污垢,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化成人心中不可搬动的大山。
……
“女儿来看您了,母亲……”
少女来到了皇宫前,她就站在风雪中,看着那人羹坛,它饱经风霜洗礼,岁月的磨砺,上面附满了青苔。
坛盖上被嵌进去的头骨整体泛黄,还有各种痕迹,污渍,显然是有被人‘照顾’。
少女眼神有些迷离,多少年了,自己一直不敢来这里,来漠国,如今再次踏足这片土地,心却有些颤抖,眼睛湿润。
昔年的一幕幕,仍在她梦中浮现,不曾消失。
“女儿这就去取那安隐风的人头,祭奠你们在天之灵。”
说完,少女的身形消失,这是一种身法,能够快速移动,老修士说,曾经琢磨出这套身法后,依靠它躲过许多次危机。
当她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处安隐风的寝宫内,手持一柄虚幻长剑,这是命器,刚刚凝形的命器。
剑身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流露出一股不详的气息,这是一柄憎恨之剑。
安隐风躺着床榻上,床帘遮盖了他的视线,可他依旧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令他发寒的气息锁定了他。
“杀意……”
他眉头微蹙,伸手按在床榻上,那里放在陪他征战半生的佩剑,只要有异常,他就可以拔剑厮杀。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手了,可那身武艺不会消失,那是跟随了他半辈子东西,是要直到骨头都腐烂才会遗忘的东西。
“什么人?”
安隐风开口,他要询问?不,别开玩笑了,戎马半生,他可不会脑瘫,说话间,拔剑向杀意来源斩去。
少女笑了,让人感觉像是冰川融化后的温暖,可她杀意却滔天,无视安隐风的攻击,猛然发力,一剑斩去,将安隐风斩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安隐风撞在墙上,他勇武无双,自己便是整个漠国最强战力,所以没有贴身侍卫,而少女在进来的时候,便布下了一个阵法,可以隔绝声音。
此刻,皇宫内并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少女持剑,向安隐风踱步而去,灵力如潮水般席卷这片空间,斜着无尽的压迫感而来。
“是你啊。”
安隐风认出了少女,她很美,可也是因为这种美,让安隐风认出了她。
“你和你母亲很像呢,现在来是想杀我吗?”
少女一剑刺入,没有半点要听他废话的意思,直取他的头颅。
“你杀不了我,我的身上有那位留下的禁忌而且你一旦威胁到我的生命,那位也会有所感应,他一怒,这城都会毁灭,你也无法逃脱。”
安隐风笑着,一如当年。
“你比你父亲要果断的多,可是有时候果断也成不了事,想要成事,需要有果断的性格,还有谋划,只是果断那与莽夫没有区别。”
少女的剑顿住了,她要报仇不假,可她还不能死,冷静且执着,这便是她的性格。
倒不是她相信安隐风的话,而是她确实感知到了异常,在安隐风的脑袋里,有一个光点,而那个光点散发的气息,让她胆寒。
那是一个修为高超的人所布下,至少说,她现在连望其背影,都无法不行。
仅是片刻,她便有了决断,手中的憎恨之剑消失,转身离去。
安隐风眼神微眯,看着少女消失在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大笑了起来,阴恻恻的说道。
小主,
“哈哈哈……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千古一帝,千古一帝,足矣,足矣!”
少女带走了她母亲的人肉羹,将她安葬在老修士的道场内,随后又为她父亲,哥哥,立下了衣冠冢,也在老修士的道场内。
他们三人挨的很近,少女跪在坟前,为他们书写碑文。
似有似无的呓语声响起,在少女的耳中变得清晰。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少女怔住了,流出滚烫的泪水,泪水刚流下,就消失,好像被无形的东西抹去了。
她看着那三座衣冠冢,露出笑颜,只是泪水有些止不住。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哦~”
少女的话有些俏皮,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呓语声不再响起,而少女也清醒了过来。
哪里有什么呓语,不过是她书写完碑文后,倒在老树下,沉沉睡去,用了一年,做的一个荒谬大梦。
“我过得很好哦~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少女流着泪笑道,向四座坟挥手道别。
……
少女进入了仙帝山脉,拿命去获得资源,拼尽一切去战斗,杀人越货,趁火打劫,煽风点火,她样样俱全。
脸上笑意晏晏,深掩心中恨世。
潜心修行千余载,往事居梦怨长存。
忽而一日入囚神,一切皆付笑颜中。
千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