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袋都是问号。
什么情况?萧厉身上怎么一股迟野味?迟野呢??
他是偷偷摸摸把熟睡的迟野抱走,想要跟她睡一会,结果被她误打误撞强占了,又扭头跟她玩霸总强制爱了?!
黎知音仰起头,被温热的水珠甩了一脸。
不用多说,这是萧厉控制不住的眼泪,因为动作太激烈甩她脸上了。
她忽然有点想笑。
哭就不是霸总强制爱了。
是霸总哭着强制爱。
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这么玩的话,事后要她负责,她会完全不认人的。
黎知音逐渐放松下来,又忍不住蹙眉。
太凶了。
好像饿了太久,突然吃到饭,只知道一股脑地把饭往嘴里塞。
她感觉自己要被吞到他肚子里了。
黎知音难耐地瞥开头,却被掐住下巴,汹涌的吻难舍难分地勾着她。
她足足掉了好几次眼泪,萧厉才一声不吭地倒在她身上。
他呼吸重得像狂风,却能咬着牙一声都不吭。
黎知音觉得有点疯,又完全疯得乐在其中。
因为萧厉哭了。
他抱着她,埋在她颈窝,双臂收拢,掐住她的肩膀。
这一次,她切实地感觉到是萧厉。
因为这些人里,只有他是最最最强壮的双开门大冰箱。
他好像能把她徒手捏死,宽厚的手臂紧紧拢着她,她所有的骨头都紧密贴在一起。
他好像很痛苦。
他应该是在挣扎。
她喘得厉害,但眼睛还是被捂着的,轻声安抚:“怎么哭了,迟野?”
萧厉浑身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黎知音恶劣地笑了。
她是懂怎么往他心上扎刀子的。
所以下一刻,她听到萧厉打开抽屉的声音。
黏腻垃圾落地的吧嗒声。
包装袋撕开的哗啦声。
还有她忍不住惊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