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倒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这家伙当时被困在国王农场的在笼子里,双臂都被切了,都没有这么害怕。
眼下说起她差点死了,他的身体就抖得跟筛子一样。
她这个在感情上越来越迟钝的人,竟然在这一刻感受到来自于颜觉夏的恐惧。
但或许不只有颜觉夏的恐惧。
知音望向旁边。
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另一边,用手捧起她的脸:“对不起,知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还对你那个态度,我真的对不起你……”
他指尖透着凉意,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触碰她,接近她。
黎知音感觉自己被两种气味包围了。
好闻的茉莉花香和夹带着薄荷的冷香混杂在一起。
两种香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她拥在中央。
玄熙也很自然地靠过来,将头放在她腿上。
他这人一向很安静,眷恋地在她腿上蹭了蹭,像只翻白的猫咪,与她五指相扣:“对不起知音,我错了,你随便惩罚我。 ”
黎知音:“……”
就算是再怎么亲密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做这种事情吧?
她左边颜觉夏,右边迟野,腿上还有个玄熙。
萧玦还站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几乎都要把她烫出一个洞来!
墨斯年冷眼睨着三人,眼神闪烁着灼热的嫉妒,但又想到什么,垂眸叹了口气,一副自认自己是老幺的懂事样子。
……救命,她要被他们的眼神烤焦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三人往外推了推!
这三人都跟牛皮糖一样,推出去又黏回来了。
行了!知道他们很想她,但先别想她!
苏闻礼忽然开口:“死亡是什么感觉?”
她偷偷推搡的动作凝滞,看向苏闻礼。
苏闻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长腿微曲,双手撑着手杖,像坐在王位上:“你在死亡前,最后想的人是谁?”
黎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