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笑不达眼底:“这就好了?我可是把你辛辛苦苦洗的衣服给扔了,我是在侮辱你呀。”
“那也是我先欺负你的。”黎宴朗抿了抿唇,愧疚难当:“你怎么惩罚我,都是你应该的,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她笑的更开心了:“那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惩罚你的一种呢?”
黎宴朗:“?什么?”
“没什么。”她把药膏塞在他手里,笑眯眯地警告:“我不会回家的,你们不用白费苦心,以后你们来一次,我侮辱你们一次,要是不想被侮辱,就滚远点吧,哥哥。”
黎宴朗怔忪看着她,五指抓紧药膏。
她笑容消失殆尽,转身离开。
休息室内只剩下兄弟俩人。
黎星皓隐隐感觉毛毛的:“哥,黎知音这人不对劲,她好像有毒,我觉得她很会挑拨人心——你在干嘛啊?”
黎宴朗将垃圾桶里的病号服拾起,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
黎星皓见他这个举动头皮发麻:“这东西她都不要了,你还拿起来干什么??”
“她不要我要。”黎宴朗将衣服折叠好,语气平缓:“她当初让我洗,就是因为她想要留作纪念,既然她不想留下来,那就我留作纪念好了。”
黎星皓瞪大眼:“你傻啊,她哪里是想要留作纪念,她只是在耍你!”
黎宴朗叠衣服的动作凝滞:“我知道她在耍我。”
他想要抓紧衣服的动作改握成拳,不想将叠好的病号服弄皱,喃喃自语:“我从一开始就明白……”
黎宴朗后面还说了什么。
黎星皓没有听清。
他只是很明显的感觉,大哥跟过去不一样了。
就是因为黎知音搞的!
黎星皓烦躁地跑出休息室,左右去看,发现黎知音在转角的身影。
他加快速度走过去,刚想跟她说话,却见一个蓝发少年从门口迎上黎知音:“你好呀,沈知音。”
少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神态竟有种颜觉夏的味道。
像是在刻意模仿颜觉夏笑起来的神态。
黎星皓赶紧躲到角落站好。
这人是谁啊?
还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
他从未见过。
蓝发少年碎发蓬松随性,没有过分打理,领带也松松垮垮地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