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一脑袋问号:“难道你不怕死吗?”
黎知音仰头将粥一饮而尽,再把碗拍桌子上:“那你呢?你天天跟疯子打交道你不怕死吗?”
萧玦毫不犹豫:“当然不怕。”
黎知音脆生生地回答:“我也不怕。”
萧玦:“?”
知音把吃掉的食物收拾好:“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怕死的时候,想想你自己为什么不怕死,就能理解我了。”
萧玦想也没想,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高高在上:“咱俩不一样,我很强。”
黎知音收拾的动作凝滞,挑眉看向他:“那我就不强了吗?”
萧玦一怔,迎上她暗藏不快的眼睛。
黎知音脸色苍白,眼下还有睡眠不足的乌青,随手丢嘴里一颗薄荷糖,再把糖狠狠咬碎,颇有一股愤怒发泄的意味。
“问你话呢,我就不强了吗?”
萧玦感觉到她锋利的气场倾斜而下,像是要用气场将他碾碎。
他实话实说:“你现在的确不如我。”
黎知音眼眸一黯。
这倒是真的。
她懒懒靠上墙:“等我这伤势一好,我就能马上改装义体,到时候我们俩切磋切磋,看我能不能把你揍哭。”
萧承:“?”
萧厉:“?”
什么?
把谁揍哭??
萧玦以为自己听错了,指了指自己:“你要把我揍哭?我???”
黎知音神色淡淡:“是啊,我觉得以你的模样,你的经历,还有你的地位,你哭起来一定很有冲击力。”
萧玦脸色大变,感觉被调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黎知音歪头,一脸纯真:“我昨天说什么了?”
萧玦恼羞地看了眼弟弟们,瞪向黎知音:“你自己想!”
黎知音回想了一下,笑出声来:“崇拜你和想要揍哭你这两个想法一点也不冲突吧?萧长官。”
萧玦黑了脸:“怎么可能不冲突?你一面是尊敬我,一面是想要侮辱我!”
“那你抓了我吧。”黎知音调整姿势,正对着萧玦。
她就像最听话的公民,把手往上伸了伸,乖巧等他拷手腕:“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就不会有人想要揍哭你了,萧长官。”
萧玦:“?”
萧厉:“?”
萧承:“?”
萧玦气得咬死牙根,手还真就摸了下腰间别着的机械镣铐:“别以为我不敢抓你!”